倒是楊沂一直盯著柳嫣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公子,一方水榭除了柳姑娘,還有其他姑娘嗎?”
說起這個,李麟反應過來,沖著柳嫣兒道:“你可知道王玉如今在哪里?”
“王玉?”柳嫣兒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自那次錦城禍亂發生之后,她便離開了一方水榭。”
“那一方水榭的其他人呢?”
這柳嫣兒倒是知道:“三年前,一方水榭被我擴建成酒樓之后,她們有的拿錢回了家鄉,有的去了其他勾欄,對面香寧院就有兩個一方水榭的姑娘。
李老板您想重開一方水榭嗎?
只是您現在的身份……”
李麟雙眼瞇了起來,搖頭道:“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我倒是沒有重開一方水榭的想法,只是……
我辛苦培養出的人,可不能這么簡單就便宜了別人。”
柳嫣兒聽后臉色莫名一紅,她悄悄看了眼陳安。
陳安沒在意這些,他與柳嫣兒對視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怎么經營這家酒樓的?
隔壁一方水榭的樓面,你又是怎么拿到的?”
柳嫣兒一愣,想了想說道:“咱們安怡樓要比其他酒樓多交一層稅,所以奴家雖是一介女流,也沒人會在安怡樓鬧事,再加上咱們的酒菜的質量也從未打過折扣,生意也算火爆。”
陳安抿著茶,追問道:“然后,若是有什么大人物過來,你還得陪酒?”
柳嫣兒語氣一滯,也不敢欺瞞陳安:“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奴家并未吃什么虧。”
“什么叫吃虧?”
陳安的臉色看不出表情:“難道別人動了你身子才算吃虧?”
柳嫣兒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陳安見狀,壓下心中的憤怒,聲音也跟著溫柔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走之前應該先將你安排妥當的。”
他確實很自責。
千算萬算,沒算到柳嫣兒會經歷這些。
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但前世那種信息爆炸的時代他什么沒見過,所以雖說只是食客簡單的一句話,陳安就能想到柳嫣兒究竟經歷了些什么。
即便柳嫣兒現在依舊還是處子之身,但那所謂的“大人物”肯定免不了對她動手動腳的。
甚至,柳嫣兒恐怕還搬出了陳安或是青蓮宗,拿著陳安給的爆裂符才能免于別人更過分的要求。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但為了陳安給她的酒樓,她依舊忍氣吞聲堅持了下來。
做酒樓的老板,甚至會比做青樓頭牌還要令她糟心。
見陳安自責,柳嫣兒連忙搖頭。
“公子不必這樣,奴家……真沒受什么委屈……公子能回來奴家已經很開心了……”
李麟和楊沂對視了一眼,紛紛對陳安露出欽佩之色。
心想難怪幾個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的。
長成這樣,還能無微不至的關心,哪個女人不動心?
兩人直呼學到了!
“放心,這種事情以后不會再出現了。”
陳安剛說完,包廂門被人打開,小二端著菜走了進來。
“客……老板,這是您點的菜。”
隨后,他恭敬地將一盤蜜汁雞放在了桌上,并且立刻走出了包廂。
接著,陸陸續續連續上了十五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