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揚起來的沙子和隨時頓時都灑到了沈增身上。
沈增一點傷都沒受,就是看起來有些狼狽。于是啐著口水破口大罵起來,不料又把兇尸招來了……
李素瑾也沒想到顧庸居然水平這么差勁,所以在五人再次離開炎帝陵后,開口說道。
“你將浩然正氣施加在我身上吧,等下我自會一路殺過去。”
所謂浩然正氣,其實是儒修中,修身境的一種神通。
沒錯,尋常道家修行者,在淬體境,只是比尋常百姓強壯一些而已,儒修直接改變了打破了這一特有現狀。
修身境和道家淬體境相仿,都是加強自身的肉體強度,只是儒修頗有不同,他可以比較隨意的選擇施加在誰的身上。
而且不僅是肉身的強度,就連反應、智力、速度等等,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但是不能持久。
顧庸臉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剛才腦細胞死多了,還是覺得害臊。
“李仙子你且信我,再讓我試上兩次,做學問,哪里一次就能成……土石壁壘起!”
場中沉默至極,眾人紛紛捂臉。
“土石起來自動變成一個可以遮擋住邪祟的柱子!”
顧庸這段話又快又急,不曾想居然成了,一個一人高的土石柱子頃刻間出現,擋在聶錚與顧庸之間。
顧庸輕甩額頭汗水,輕咳兩聲,輕輕整了整衣衫,羽扇輕搖,恢復成那副云淡風輕的灑脫模樣,只是臉頰上那兩坨紅暈,頗為惹眼。
“咳……世界萬物皆是學問,剛剛的情形頗有些復雜,研究得久了些,得罪得罪……”
顧庸找準了法子之后,再進去就顯得輕松多了。
狹道內攔路的兇尸再次被李素瑾擊殺,進入那廣袤平臺后,就開始了顧庸的個人秀。
只見他唾沫橫飛,語速極快,一句話一根柱子的擋在邪祟跟前,竟然還真的蹚出一條路來。
就是把顧庸累得不輕。
“有水沒有。”
顧庸沙啞著嗓子,后悔為了擺譜只拿了個羽扇,應該帶點白開水的……
聶錚在一旁舉一反三:“你喊一個‘山泉水來自動飛進我嘴里’我瞧瞧。”
顧庸有氣無力:“得眼前有水,不然不行。”
這儒修不僅看起來中二,就連修行法門都與眾不同。
只要眼前有,只要自己想,一切全自動。
“怎樣成為儒修?”
顧庸下意識剛想開口,立即反應過來聶錚是在套自己的話,當即一眼瞪去。
“無可奉告!”
“你告訴我,我能幫你弄出水來。”
李素瑾在一旁插話:“儒家經義通篇倒背如流即可。”
聶錚一滯,算了,這輩子最怕背書。
水火風雷等諸多天地元素中,水符最是雞肋。
水少了對方不怕,水多了自己一起遭殃,所以聶錚一般都用它拿來洗漱做飯飲用,或者干脆凝成冰晶丟向敵人。
蓄水符聶錚順手就寫了一張,顧庸拿著它一滴一滴的往口中擠著,也還算解渴。
簡單休息片刻后,顧庸打開了將眾人統統罩住的土石堡壘,再一次開始了又迅又急的嘴炮攻擊。
這廣袤平臺極大,玄元派多數弟子進行實戰修行時,選擇的都是這里,再深入,就沒人去過了。
那是一個石洞,相傳炎帝陵的入口就在這石洞之中,只是滄海桑田日月流轉,炎帝具體埋骨何處早已不可考。
所以大楚皇家便將這石洞做了些簡單改造,形成了一個簡易的洞中宮殿。
每次來炎帝陵游玩或者舉行封禪大典時,這就是帝王的歇腳地。
一眾人終于靠著顧庸的出色發揮摸到石洞入口,而這里一進去,發現實質化的怨氣在這個地方,已經徹底變成了漆黑色。
若是再往前,顧庸或者沈增,但凡有一個人身上擦破點皮,怕是立即就會被這里的怨氣侵蝕。
李素瑾好心問道:“你們還要進去嗎?”
他們卻是一指聶錚:“他都能進得,為何我們進不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