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無話,就這樣保持的極度安靜吃完了早點,收拾行裝。
眼前的線索既然指向了京都,那么便過去碰碰運氣。
也許那身甲胄裝束是在京都買的,也許家店鋪十余年前的賬目還在。
雖然無異于大海撈針,但……也是一種沒辦法的辦法了。
然而……就在二人打算出門時,忽然發現一件很令人頭皮發緊的事情。
饕餮不見了!
難怪之前收拾東西,總覺得少些什么!
二人分頭去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聶錚想罵人。
饕餮這家伙體型大的時候就讓人很頭疼。
因為不管什么人,看到一只威風凜凜的黑皮老虎站在身邊,不慫都不行,做好事都會被誤會為想打劫。
現在身子小了,一樣頭疼,這樣偷跑出去自己根本發現不了。
李素瑾抬頭看向聶錚:“怎么辦?”
“先買個羅盤再說吧,也不知道成不成。”
“你打算做什么?”
聶錚的法子其實是做一個尋祟盤出來,這東西就是在羅盤的基礎上改善,使得它不再指南北,而是專指邪祟。
“咳,金丹借我用用?”
李素瑾很干脆的將金丹吐了出來。
聶錚也不藏著掖著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干脆心照不宣了。
于是兩個人多余的廢話都沒說,李素瑾護持金丹,聶錚直接使用。
將金丹元氣化作刻刀,在羅盤的背面刻了一道又一道復雜的紋路。
符之一道,演化自陣法,對于元氣疏導,何時粗何時細十分講究。
只是后來有大能者將其縮小,雕鑿在兵刃甲胄之上,形成符刻。
聶錚獨創的符篆之術則是繼續縮小,將符刻落在柔軟紙面之上。
層層限制之下,威力自然遠不如符刻與陣圖,但勝在靈活方便。
只是聶錚性格使然,做出來符篆多數用來惡作劇,很少是用來輔助修行的,加之威力又小,宗門修者自然紛紛覺得這東西十分雞肋。
聶錚做得多了,符篆寫起來得心應手,幾乎可以一蹴而就,符刻就不行了。
何時粗何時細。
何時頓何時撩。
和符篆一般無二,都很有講究。
所以這時候做起來頗為吃力。
大約一個時辰后,才算是徹底將這尋祟盤做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浪費一個時辰就為了找那坑爹玩意,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來,試試。”
李素瑾將金丹收回體內,聶錚驅動天地元氣,將它們注入到符刻中,結果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出現了。
那尋祟盤的指針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指向了聶錚所在的方向。
聶錚連忙用手捂住尋祟盤的盤面,一臉便秘之色。
李素瑾沒留神,有些訝異:“怎么了?”
“失誤,沒做好,這東西壞了。”
“怎么會?”
李素瑾自然不信,聶錚做別的事情能搞砸,做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從來沒失手過。
“拿來我看。”
“要不別了……”
雖然你知道我是誰了,知道我是邪祟,可是……這種事也太尷尬了吧。
李素瑾一腦門問號:“別鬧。”
將聶錚手中尋祟盤奪去之后,李素瑾驅動金丹內元氣注入其中,看著尋祟盤里的指針干脆利落的指向聶錚,著實呆了有一陣。
李素瑾只好抽搐著嘴角將這東西丟給聶錚。
“還是去買一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