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公子應當是看上那蘭心姑娘了,公平競爭爭不過,就在這里使這種下作手段。
難怪那蘭心姑娘那里幾乎沒人過去。
男人間的修羅場好看極了。
這柳公子還在不停的嚷嚷:“……今日我非要叫那人大大的出丑不可!哼!諸位,可瞧好了!”
說完,柳公子“唰唰唰”大筆一揮,一首詩已寫好,接著他并沒有把詩通過婢女遞上去,而是當眾念了出來。
而這首詩,正是剛才李玄買來的其中一首。
在他主動將詩念完后,才將詩遞了上去。
這波騷操作聶錚直接沒看懂,相同的詩遞給同一個人,到時候問起誰是原作者,你怎么回答?
典型的損人不利己。
“……諸位,剛才那人必是為了來這落紅閣欺騙人家姑娘的可可芳心,吾輩讀書人,當是以讀書人為伍,斷不會行此抄詩之事!可剛才在下親眼得見,那粗鄙小人竟是將在下所寫詩句送了上去!如此行徑,諸位可忍的了嗎?!”
這個柳公子乃是荊州府典史家的長子。
柳典史主管就是荊州的刑名,麾下大小捕快無數,據說還有宗門修士。
一旁眾人都認得這個柳公子是何人,也知他心儀蘭心姑娘已久,見他在這里鬧事,也就順著他的話頭起哄。
畢竟……他已經不是頭一次這樣干了。
這柳公子見狀自然更加自以為是,手一指聶錚。
“試問諸位,吾輩讀書人豈會結交這樣粗鄙之人?!是以剛才登樓那位必然是假冒讀書人,呵……他以為穿著儒生服飾,就能變成讀書人了嗎!”
聶錚看著他如此模樣,十分無語:“我招你惹你了?你倆爭風吃醋,帶上我作甚。”
聶錚此話一出,哄笑聲再起。
周圍都是瞧熱鬧的,見到有人居然不怕柳公子,起哄聲就越發的大了。
那柳公子被聶錚這樣一擠對,還真有些無話可說,只能怒哼兩聲,又罵了幾句粗鄙,然后擺出一副十分嫌棄的模樣,遠離了聶錚兩步。
聶錚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喊道:“喂,喂,那位仁兄,等下蘭心姑娘必定會邀你見面,興許還會親自出來與你說話?”
聶錚這態度讓那柳公子一臉懵逼。
感覺自己有力完全無處使,不管自己如何挑釁,他都不接招,也不生氣。
柳公子見他居然還主動和自己說這些,無語了片刻后,只好拱拱手道謝,也不再去擠對聶錚了。
沒多一會兒,那蘭心姑娘竟是真的掀開薄薄一層的簾紗,走了出來。
之前在簾紗后,只能夠看得出她的妙曼和窈窕。
此時得見真人,確實是好看的一塌糊涂,就快趕上李素瑾穿女裝時的模樣了。
聶錚支著油手咬著雞腿,感嘆李玄的臭狗屎運,同時也好奇這姑娘打算做什么。
只見她板著一張俏臉朝眼前的柳公子喝道。
“莫非柳公子以為我蘭心身陷風塵便可隨意糟踐了!雖說柳公子來了這里便是客,可是有些客,我蘭心也是可以不見的!”
如此姿態,讓聶錚得有些咋舌,來這里的都是金主爸爸,居然敢這副態度,落紅閣果然非同凡響。
不料蘭心如此不給那柳公子面子,可他卻甘之如飴,之前的風姿儀態統統不見,直接變成了一副舔狗模樣。
“那人沒什么才華,不信你看我剛才寫的詩,和他的一模一樣,他就是抄的!”
不提這話還好,提了后那蘭心姑娘更怒。
“李公子進來后已經與我坦誠過了,他說的對,詩詞只是小道而已!而你呢!日日出現在此,但凡有人要見我,你便要鬧上一回,可鬧夠了?!”
這柳公子被這樣一通訓斥,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訕笑著沖眾人說:“但我沒說錯,那人就是買詩的,人品太卑劣了。”
看著柳公子這副姿態,蘭心冷冷道:“就算他的詩是抄的,也比你的下作行徑強太多了!”
說完,隨手一揚,剛才柳公子寫的詩就這樣在空中飄了下來。
柳公子也有些發怔:“我下作?我何時下作了?我只是不想讓那些腌臜貨色污了蘭心姑娘的妙目,蘭心姑娘,蘭心姑娘?”
蘭心姑娘不理會柳公子的呼喝,直接轉身回了自己那片小天地。
這時一名圍觀的好事者將紙撿了起來,定睛一瞧后,就開始哈哈大笑,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勾了過去。
只聽他道:“柳公子果然詩才無雙,諸位仁兄隨我品鑒一二。”
說完,這人輕咳幾聲潤了潤嗓子,朗聲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