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第一次帶她出來時,就已經被婁剛盯上了。
只是此時的婁剛還不是稽仙司的司正,而是御前侍衛統領的身份。
沒有好的理由暗奪,更不能亮明身份去搶,才只好出此下策。
可是婁剛哪里會知道,許知遠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兒子在跟一個水仙花精談戀愛。
甚至都不知道家里有這樣一盆水仙花!
真的是好一出大戲演給了瞎子看。
不僅如此……他們所有人還都低估了水仙花的存在。
此時此刻的她是一個化形境的花精,貨真價實的化形境,而不是望江山上那些以通靈境行化形之能的精怪。
一個被困在府衙內,難離故土,心中充滿牽掛的精怪,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注定要讓世人震撼。
“聶公子……能否請你幫個忙?”
聶錚攤了攤手,打算拒絕。
剛才李玄回來報訊時,直接被捉了起來,他得去救。
捉到哪里,那還用想?地牢唄,那里自己熟。
而捉走李玄的原因,是有下人看見,正是他們二人陪著許獻文出去的。
平時許家大公子一個人出去時,也沒見過有哪些宵小之輩敢行綁票之舉,而你們兩個有前科的人前腳和他出門,后腳他就被人綁走,要說跟你倆無關,誰信?
典型的重大嫌疑犯。
很顯然,一直觀察許獻文行蹤的婁剛,把聶錚和李玄當成了非常好的替罪羊。
“你且放寬心,獻文他是許知府的兒子,怎么可能會有事,我現在需要把我兄弟救出來。”
“聶公子!聶公子!”
聶錚不打算再搭理水仙花。
此時的他是翻墻進來的,胡亂將她埋回原來的坑洞后,就準備翻墻出去救李玄。
水仙花卻現形一把抓住了聶錚。
“奴家在此只求公子一件事情,就一件!”
此時的她神情凄切,確實讓人動容。
聶錚繼續狠心拒絕,但是看到她的模樣后,心頭一軟:“你說吧,什么事?”
“這塊土地的下方,我能察覺到一個東西,它對我十分有用,公子能否幫忙把它挖出來……”
這事簡單,聶錚答應的十分痛快:“好!”
不料水仙的話并沒有說完。
“然后再找個花盆放進去……然后把我也移栽進去……最后把我抱到城中的那座鼓樓上就好。”
“……你是不是對什么叫‘一件事’有誤解?”
“真的就是一件事,奴家叩謝聶公子了,說完盈盈就拜了下來。”
聶錚嘀嘀咕咕“好人當不得”的同時,從一旁墻角拿過鋤頭,就開始刨了起來。
好在原本的坑聶錚并沒填死,所以刨起來也很輕松,沒幾下便挖到一個硬物。
聶錚把東西掏出來后,使勁的擦了一擦。
這一個黑色的圓形金屬塊,色澤明亮,猶如墨玉。
具體外貌像是一個盤子,兩邊低中間高,慢慢過渡的圓弧不僅光滑無比,也更具美感。
此時此刻的聶錚對這個鐵塊并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個鐵塊對自己以后的人生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你要的是這個?”
“正是正是!”
聶錚做完一切后,街道上就已經看不見什么普通行人了。
幾乎都是巡城司的衙役,甚至還有衛所的甲士,三兩個一組,在街道上巡邏。
畢竟是知府的兒子被綁,使用這樣的抓捕力度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