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玄好心過來報訊,結果卻被誣陷為兇犯。
此時此刻的許知遠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怒罵,聶錚直接就懟了回去。
“你這府尹是怎么當的?要是我們兄弟倆捉你兒子,我會讓他去給你報訊?我不會隨便找個人?”
“呸!狗賊,早有人示警本官,說吾兒獻文和曾經作奸犯科的外鄉人走在一處,讓本官多加小心,沒想到,沒想到!這昭昭天日朗朗乾坤,你們竟然真敢做出此事!你們二人當本官死了嗎!”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聶錚白眼一翻,直接不再理會許知遠,準備拉著李玄遁出荊州城。
此時此刻的荊州城早就亂了。
大街上互毆的場景隨處可見,甚至已經出現了流血事件,反而是距離城中心較遠的地方稍好一些。
比如城門。
但也只是稍稍好一些了。
此刻的城門人滿為患,不少百姓都擁堵在門口叫嚷著要出城逃命。
讓那些看守城門的甲士都十分警惕與慌張。
“這可怎么辦?”
李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自然有些慌張。
看到這一幕,聶錚也有些傻眼。
一咬牙,當即御使洞云簫懸在搬空:“跳上來!”
李玄知道聶錚和莫輕璇雖然是一眾師兄弟中,修為最高的兩個,可是……從沒見過他們和別人御劍同乘,所以很是遲疑。
“你確定?”
“別啰嗦,試試看。”
李玄略微遲疑后,跳了上去,結果……聶錚根本沒能飛多高,便栽了下來。
此時此刻的他,自己飛走可以,帶人……還差些水平。
這可如何是好?
而這個時候,一旁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阿娘,你看,他們也會飛,但是好像是在往外飛。”
聽到這稚嫩的童音,聶錚扭頭望去,一旁不遠處,有一個將孩子緊緊抱在懷里的年輕婦人。
那婦人看到聶錚眉頭緊皺的嚴肅面龐,登時嚇了一個哆嗦:“我們什么都沒看見,我家孩兒只是看到很多人往城里飛去了。”
聶錚一愣:“飛?”
“對,飛,和大仙剛才一樣,腳下踩著一個東西。”
此時此刻,一群修士往城中飛去,為的是什么?
李玄反應極快:“不好,那水仙花有危險!”
聶錚也反應了過來,之前就覺得水仙花的舉動有些不妥,此刻再看,根本就是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活靶子。
那……救,還是不救?
李玄也察覺到了聶錚此刻的遲疑,當即說道:“救!我之所以被捉,就是因為有人要許府尹用水仙花來換許獻文!我們只要把水仙花控制在手上,可進可退!”
聶錚對這件事還是一無所知,被李玄一提醒,立刻明白了水仙花精的重要性。
但隨即聶錚眉頭一皺,隱隱覺得他的措辭不妥。
自己與水仙花還有許獻文萍水相逢,就算不做朋友,也沒必要拿他人性命做活命的本錢,這個時候死了也只能自己認,基本操守怎能丟?
但聶錚也明白,這種危急關頭,并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當即點了點頭,給李玄和自己各拍了一張浮空符,拉著他拔足狂奔。
而目的地,正是府衙地牢。
在那里,可比街道上安全太多了。
那兩個獄吏看見聶錚的時候,直接就傻眼了。
“你怎么又來了?”
聶錚不答話,直接把李玄推了過去:“把他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