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時候,那蕭逐鹿總是欺負我,每次都是你保護我。我難過了,你就會拍拍我的頭,然后幫我出氣。”
“啊,我記得,他在書院那會兒可討厭了。”
“遇到什么困難的事情了,找你總歸是有法子的,就連那蕭逐鹿,不也是找到你才救下了谷小貝。”
“這個……不算救,蕭逐鹿要跟谷小貝斷生死契,把谷小貝難過成什么樣。可是不斷生死契,我就沒辦法把它做成饕餮,這只是蕭逐鹿想救谷小貝,谷小貝一點沒想救自己。”
“你看,你覺得不算救,但蕭逐鹿覺得這就算是救了。就像你以往幫我的那樣,也許你根本不記得,可我記得。”
聶錚有些無話可說,許多相處間的小事,自己確實不記得。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本就是如此,某些你很在意的事情,其實在對方眼里,可能就算是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
只是你關注了而已。
李素瑾又抽泣了兩聲,開口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嗎?”
聶錚神情有些古怪。
我為什么拒絕你,你自己心里沒點兒數?
“呃……就是……”聶錚忽然有些不好舉例子了。
在一個斷袖跟前說這個,不就是赤裸裸的耍流氓嗎?
“就是什么?你說呀。”
聶錚頓時覺得這天已經沒有辦法聊下去了。
哥們,你都三十了,別裝單純好不好。
聶錚呆滯在這里,李素瑾就在旁邊催促:“你說呀!我根本聽不懂。”
被催急了,聶錚只要一咬牙一跺腳,將話挑明:
話說李素瑾身為連環塢塢主,自己塢中雖然不禁雙修道法,但是……自己又沒有修煉過。
單身三十年,就算有幸見過聶錚的春宮圖,也沒見過那么細節的地方呀……
所以聶錚這句話,后半句李素瑾根本聽不懂,但是前半句,李素瑾算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見李素瑾就這樣呆了一呆后,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后就越笑越大聲。
最后甚至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聶錚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哭哭笑笑的……唉,果然元神意識受損的人都會不正常。
“我是男的,所以你不能接受我對嗎?”
聶錚攤了攤手,嘴巴一咧,意思很明顯,你說的沒錯。
李素瑾繼續道:“那我是女的,你就能接受我了?”
聶錚看著她這副模樣,直接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沒從李素瑾臉上看出任何不好的情緒來,甚至還能看出幾分欣喜跟調皮。
“你長這副禍國殃民的模樣,你要是女的,我跪舔你好不好。”
“別嬉皮笑臉的,嚴肅些,是不是我是女的,你就接受我了。”
“是。”
“你發誓。”
“這就過分了,你還不信我。”
“不信。”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聶……”
忽然聶錚的嘴被李素瑾用手指擋住:“安敘。”
“……我安敘對天起誓……若是你是女的我還不接受你,我就天打五雷轟。”
李素瑾見他發誓發的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不由得想起來了聶錚的某些奇特觀念。
“你要用你在乎的人起誓,不能拿自己起誓,不然回頭你自己搞些天心雷劈一劈自己,就算懲罰過了,那可不算數。”
聶錚無語:“那我安敘對天起誓,若是你,李書今,是女的我還不接受你,你就天打五雷轟。怎樣,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李素瑾聞言直接就是一呆。
我這要開心啊……
還是不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