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來了。
白淵為什么在出完劍后,就站立不動,繼而負手望月?
他在裝逼?
當然不。
他只是覺得挺累。
剛剛那一瞬間他動用了【劍者,詭道也】【千手魔羅】【罪業火海】這三重力量,自然累。
其中最累的應該是解封黑劍,以罪業火海直接凌空斬中那兩名斗笠人。
黑劍一出,他們就會在精神的罪業火焰里被焚燒至死。
那火,以罪業為燃料,即便遇到水也不會熄滅。
而斗笠人手上早就沾滿了不知多少血腥,自是沾染了這等火焰就無法撲滅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池塘方向就徹底沒了聲息。
顯然,那兩名斗笠人都已身隕。
白淵感受到周圍沒人,便繼續負手而立,靜靜賞月。
這...也算是擺了個空城計了。
如果此時還有斗笠人來,他要么勉強自己出手,要么只能一個鏡法消失在原地,算是逃跑了...
但是,沒有人來。
無相再看時,發現哥舒云已經悄悄退開了,隱藏了起來。
其他原本準備靠近的敵人,也是忽地一下子撤退了,如同鳥雀般,嘩啦啦地散去了。
若從高處俯瞰,那是不少陰影構成的黑潮涌來,卻又在即將觸碰到那劍客身影時,快速退散了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道孤寂的身影,立在黑暗的污濁里,仿如一輪惶惶烈日,誅邪辟易。
為何?
只因剛剛那四臂雙刀斬出的一輪滿月,以及凌空傳遞出的罪業火焰。
這讓所有本打算進攻他的人都撤退了。
無相看的心中暗暗震動。
“大冰坨子究竟是什么人?竟是這般厲害?”
十數息功夫后,
白淵只覺身體舒服了許多,顯然精力恢復了些。
他便要繼續往前,去觸碰那秋千。
而就在這時,
他心底驟然生出一種突兀的不安,神色瞬變。
————皇子府小禁制術被觸動了!!!
————有人準備進我的屋子?
————還有這種事?現在才幾點?
白淵思緒如電,旋即當機立斷,決定離開。
至于無相,他手持搜查令,一個人在這里不會有危險。
刷~~~
白淵瞬間消失在原地,施展渾身解數,不顧疲憊地連連動用鏡法,借著山峰等制高點去放遠感應,從而往皇都快速閃去。
而本想著從陰影里走出,上前說兩句話的無相又是徹底愣住了。
“大冰坨子...殺完人,就不見了?”
“果真...是終極強者的氣度。”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不過,他到底為何離開?!”
無相有點懵。
...
...
而另一邊。
白淵只覺大腦嗡嗡作響,精力被消耗了大半,又在半道上的一個之前踩點之處瞬間脫了斗篷、摘了面具、扔了劍。
然后...穿著睡衣在夜色里狂奔。
終于,在門扉打開的前一刻,他躺回了床上,開始假寐。
吱嘎~~~
門扉被輕輕推開。
月光照出門前一道倩影。
那倩影有些局促,卻穿著惹火誘人的粉色紗衣。
紗衣在明月清輝里顯得透明,內里的褻衣若隱若現。
見門推開了,那倩影略作猶豫,邁開長腿,小足一點,雪白的腳趾落在了門內的地面上。
扒拉一聲后,她又盈盈轉身,反手關上了門。
然后,她如是下定了決心般,往前輕輕踏步,同時雙手抬起,抓著覆于雙肩處的紗衣往外褪開。
紗衣落地,滑膩如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