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是五月二十九日的黎明之前。
時間算巧,卻也在意料和計劃之中。
“白淵”迅速打開黑箱子,從中取出玄武斗篷裹上,又取出冰蠶面具戴上。
一瞬間,一個神秘而詭譎的身影站立在了棺材之中,玄色斗篷,左袖玄龜,右袖騰蛇,龜蛇探首,銳利難當。
只不過,那面具后的眼睛卻不是白淵的眼睛,而是羞恥的“”和“”,
面具下的嘴巴也不是白淵的嘴巴,而是“”。
總之,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白淵也驚了,他正要出聲,腦海里卻浮現出自明的信息。
——孩子的天性是模仿父母,兇無忌沒有母親,它決定模仿你——
——模仿的第一步就是它必須穿上你穿的衣服——
白淵:...
他在心底道:“小兇,戴個斗笠,別讓別人看到你的眼睛和嘴巴。箱子里有,我都帶了。”
兇無忌也算從善如流。
片刻后,補了個黑色斗笠的“白淵”站在了棺材中。
然后白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抓了把長劍,掀開了棺材板,繼而爬出了棺材,再繼而踏水而行,落在了長生樓的行舟之上。
行舟上的刺客見多了個人,嚇了一跳,正要出手,卻看到是自家那位距離刺客皇帝不過半步之遙的無名先生,便是心底生出了無比的恭敬之情。
他自然不會想無名先生為何能突然出現。
這等存在,本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出鬼沒。
“無名先生。”那精英刺客恭敬道。
然,“白淵”沒說話,他只是站在舟首。
那刺客很想提醒無名先生最好伏下,但他不敢說。
無名先生無論做什么都必有深意,其實他能揣度的?
隨著舟的前進,
越來越多的刺客發現無名先生了。
本就高昂的士氣頓時焚燒起來。
但隨著距離岸邊越來越近。
遠處,近河的望臺上,
一道人影似乎察覺了什么,正抓著“千里眼”往通天河這邊觀望。
可下一剎那,那人影忽地感到有什么從后面抱住了他,然后竟是筆直地從望臺上摔了下去......然后摔落河中,窒息到暈厥后,卻又被拖回了河灘。
白淵一邊修行,一邊抽空瞥上一眼外面的情況。
見此情形,他也是默默地舒了口氣,看來兇無忌確實是在模仿他。
再接著,白淵眼睜睜看著自己率先登陸,率先往明月湖方向踏步而去。
他速度并不快,他的出劍也不快。
他用一種平平無奇的速度在趕路,
若是遇到敵人,兇無忌就會分裂出一個惡鬼,將那敵人控制住,繼而,那敵人會在他劍不出鞘的平平無奇的一劍下,直接被點了穴道。
若是遇到兩個敵人,那么...兇無忌就會分裂出兩個惡鬼...
若是遇到十個敵人,那么...兇無忌就會分裂出十個惡鬼...
白淵實在是哭笑不得。
他真傻,他單單知道要讓小兇只動用【平平無奇】系列的招式、勁力、氣力,且不可展露超過七品境界的攻擊方式,卻沒想到小兇分裂出的每一個惡鬼纏身都不算七品之上的攻擊。
他又默默慶幸,幸好這次對面沒有出現成千上萬個敵人,否則...
唔...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