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就是護送白淵的那兩千鐵甲禁軍的統領林將軍。
掌印大總管愣住了。
這是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這事明明不該把六皇子卷進去才對。
掌印大總管道:“皇上,這...這不關六皇子的事吧?六皇子不過還是個十七的少年郎,怎可能卷入太子案中呢?”
皇帝幽幽地看著他。
掌印大總管愣了下,猛地下跪,一手一個巴掌地呼這:“老奴多嘴,多嘴...”
皇帝道:“不必如此,你實力已至六品,早可脫這凡俗,便也不需再執這凡俗的禮儀。”
掌印大總管道:“奴才永遠是皇上的人,自然要遵循皇上的規矩。”
皇帝笑道:“起來吧。”
掌印大總管這才扭扭捏捏地起身。
皇帝道:“傳話去吧,讓那逆子速速回城受罰!”
掌印大總管不再多說,恭敬地應了聲“是”,便離去。
御書房里,再度安靜下來,光線黯淡。
皇帝推開邊上的窗子。
窗外有花。
花,在黃昏中。
......
黃昏里。
田限的頭顱被高懸在了皇城之上,以儆效尤,以顯皇家威望,告知天下,便是修士入侵,皇家自也能斬殺。
城中人來人往,車如流水馬如龍,人氣會將一切的怨氣沖遠沖淡。
如顯陳舊的光澤下,亭臺樓榭,千宮萬殿皆被染了暮色里的光。
光逐漸暗淡。
巷子里,東君穿著普通丫鬟的衣裳,默默看著高處那顆雙瞳大睜的頭顱,輕聲道:“田家主,你要的盛世,其實...永遠都不會到來。
昨日沒和你說,只是怕你不開心罷了。
如今,倒是可以說了。
去吧,這個世間,沒什么再值得你留戀的了。”
......
遙遠之地的官道上。
得到皇命的林將軍肅然起來,兩千護衛的騎兵頓時變成了押送的騎兵。
小郡主不解。
但很快得到答案。
皇都發生大事,太子自殺,而這位六皇子白淵則是因太子案受到牽連,從“皇朝使者”變成了“等待發落的罪人”。
這事讓小郡主和假扮白淵的無情都愣住了。
兩人都知道皇都會發生大事,卻沒想到是這么大的事。
而且...六皇子明明在外,又怎么會被卷入太子案中?
然而,即便有再多的困惑,兩人還是明白這就是現實。
半個月后...
當六皇子再度出現在皇都時,等待他的...怕是牢獄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