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冷笑著喃喃道:“《呂子》通篇讀完,字里行間說的不就是個義字么...先生這是看不起你啊。不過,你若是真能重新讀出義字,這一個字便能破了你的心,讓你心底終生有愧,若無大機緣大感悟,再難寸進半步。”
但身為仆人,他也實在無法理解純陽先生這種大人物的想法,既是要殺那狐妖,又為何不見呂成?既是覺那狐妖是古妖異類,又為何責備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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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白淵的白天時光再度被小郡主和墨娘瓜分了。
他依然維持著故意的叛逆,
不過墨娘也是好脾氣,不僅不生氣,還和他磨上了,一副一定要馴服這個“死小孩”的架勢,言語之間多有“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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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
白淵早早的躺著,把氣運儲存從38點補充到了41點。
然后,在三更天的時候,他起身往長生府而去。
片刻后...
密室中。
白淵和無情見了面,把他昨日得到的信息說了一遍,又把他的想法說了一遍。
無情幫了他許多,他也想幫無情盡快把這案子給破了。
更何況,幫無情就是幫他自己。
只有無情空下來了,才能接替他,讓他解脫了去突破。
無情雙手扶著輪椅,靜坐在密室的黑暗里,蒼白而美麗的小臉,對著天窗投射落入的月光,露出思索之色。
“師弟,你的想法我覺得非常可行...”
“既然有人做局,那么我們只要幫他幫局做下去,但是在最核心之處進行替換,那么便可以在局勢發展到后期時,再徹底推翻,而讓對方不知所措,陣腳大亂。”
“這個核心,就是那一位名叫蘇紫的狐妖。”
“呂家要斬她,古妖救了她卻又不徹底,就好似貓捉老鼠般的戲耍...那古妖肯定有問題。”
“而這局若要演下去,蘇紫必須被斬,否則便看不到后面的好戲。”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安排一個真正的作惡的狐妖,讓她替換蘇紫被斬,繼而藏著蘇紫,以待后續。”
“可是...難點是,我們需要呂家配合。”
“呂家...到底是什么態度呢?”
白淵道:“不管呂家什么態度,他們說好了明天當眾斬殺狐妖,若是食言了,面子上會很不好看。”
無情道:“呂家也不傻,自然能分清楚其中的問題...而近期我正氣閣抓了不少鬧事殺人吃人的古妖,那些古妖里確有狐妖。
天牢由我龜家掌管,若我龜家真想從天牢中調換一個當斬的狐妖出來,那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連鶴家虎家都不知道。”
白淵道:“呂家沒有理由拒絕,除非他們裝傻。但是,我們還需要一個和呂家有交情的人作為使者...”
無情道:“無相可以,而且...無相會愿意做這件事。
不過,無相那邊需要你去說,我不可以出面。
此時,無相應該在西方城的明月醉仙居喝酒。”
白淵古怪道:“明月醉仙居的消費很高吧?他怎么消費的起的?”
無情道:“神靈王朝出勤的補貼和酬金下來了,他便咬了咬牙,決定去明月醉仙居享受一番...你和他定了主意之后,我們再碰頭。若是白天你需要為此事外出,我可以隨時替換你。”
白淵想了想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他正要離去,忽地想到了什么,問:“師姐,你是否知道...邪劍仙,和白影文明?”
無情道:“邪劍仙我不知道,但白影文明是一個...很詭異的文明。八年前,六皇子曾經卷入過白影懸案,而白影懸案是至今無法破掉的疑案。”
“白影懸案?”
無情道:“對...你大師兄也被卷入了那案子,他也是卷入白影懸案卻還活著的唯二之人,老師推測這和他身上的異血有關。
無相的異血,被稱為...白影血。”
白淵道:“無相既是唯二之人,那還有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