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就是“蘇紫”并不是什么古妖文明的重要妖精,而只是一個被利用了的工具,但現在古妖的這波攻擊已經被擊退了,呂純元也帶著“蘇紫”返回了,按理說應該已經進入皇都了。
無情愣了愣,道:“我們龜家一直有人盯著北城,也有人在今早隨著呂家出城了,如果呂純元返回了,我會第一時間知曉。”
白淵道:“那可能就在這會兒吧...等等估計消息就來了。”
無情點點頭,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而且...有呂純元帶隊,就那么點路應該不會再有問題。
等到呂純元歸來,“蘇紫”小狐妖被正名,那這案子就算結了。
白淵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小狐妖救了書生就該得到善待,而書生出賣了小狐妖那就該得到懲罰。
古妖雖不知是何目的,但想著以私人恩怨為名義來對付儒門,此時待到呂純元歸來也是不攻自破。”
無情也難得地露出了些笑容。
閱盡人心,看遍世事,有什么比案子最終是“善惡有報”更好的結局呢?
至于幕后之人,再查便是。
兩人交接完,就分道揚鑣了。
白淵在離開皇都后,行走在曠野上,他心思稍稍動了動,又折回了北城,在稍稍查探發現呂純元并沒有回城后,旋即又來到了北城外,然后如同一道深夜的閃電幽影般飛速掠動著。
風景快速倒退...
天鉤殘月,散發著妖異光華。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怎么回事?呂純元和那些人呢?”
白淵忽地意識到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樣,二師姐很可能今晚都不會得到呂純元歸來的信息。
他在各處道路上飛快地探索著。
很快,周邊便已是林道復雜的曠野。
再繞了兩圈,依然無果。
白淵正準備返回,卻忽地隱約聽到遠處傳來動靜。
他若不是修士,根本無法聽到這么微小的動靜。
那是有人在快速行走的身影。
白淵隱藏身形,飛身到高處,借著月光俯瞰深林。
只見林道間正有幾個灰袍人在快速地往各方行走。
這些灰袍人白淵再熟悉不過了。
這些都是蠟教的教徒,本事不大,可是能動用制造“窒息空間”的黑蠟燭,還有驅策蠟人。
果然,白淵看到不遠處還有些戴著斗笠的身影在飛速掠動。
那些身影死氣沉沉,顯然是蠟像。
白淵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蠟教出現在這兒準沒好事,十有八九和呂純元沒按時回城有關。
他看準一個落單的教徒,直接閃身上前。
那教徒猛地抬頭看向他...
然后...
然后...
他泛著蠟色的眼皮掀開,眼中閃過疑惑之色,繼而逐漸清明,然后恍然道:“見過司祭大人。”
白淵舒了口氣。
看來不是謎語人環境,而是直接點明身份的環節。
他淡淡地使用了萬能套話公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那教徒道:“我們已經挑選出了三十二具可以做成蠟像的尸體,而圣花也正在進食那位儒門的純元先生。”
白淵繼續套話道:“修士實力,詭譎多變,圣花可有危險?”
那教徒道:“那位純元先生的肉體已經徹底死亡,而他即便還能通過其他方式動用力量,圣花也是絲毫不懼...因為有無上的庇護,圣花即便死亡了也可以復蘇。”
受到蠟神的庇護?
死亡了也能復蘇?
白淵思索了下道:“你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