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水漬,窗戶緊閉,沒有破壞痕跡。
刀……刀沒注意多長,整個刀身都插進去了。
插在……插在心臟偏下一寸左右。”
這里又有紅筆標記,寫道——與實際相差半寸,慌張之下的敘述,判定為真實,若其是真兇,應當分毫不差。
“然后,然后奎友讓我就去叫人。
大……大概三分鐘后,我找到了首領,然后就都趕過去了。
現場……現場我一點都沒動過!”
這是官永虎的審問記錄,觀氣再加上酷刑,可以確定這人沒有撒謊。
至于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審問。
任何一個都是大人物,沒有足夠的證據最多只能詢問。
而詢問所得到的消息很有限。
就連問四皇子為何打碎燈盞,四皇子都沒有回應。
陳君看著眼前的所有資料,陷入沉思。
第一個猜測,自然是國使自殺。
后背中刀自己也很好操作,不難完成。
然而看了看國使的資料,他雖是印婆皇朝的人,但并不信奉濕婆,而是信奉十誡——認為自殺是罪惡。
因此,自殺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國使辛辛苦苦修行了幾千載。
就這么自殺?沒理由,也沒道理。
第二個猜測,是燈盞。
然而刑部的記載,那就是個普通燈盞。
那個換燈的侍女,更是一無所知。
第三個猜測……還猜個屁!
一邊想著,陳君決定作弊了。
地圖面板,點擊印婆皇朝國使的名字!
天地間規則碎片蜂擁,一個人影緩緩匯聚成型。
此刻陳君突然發現,亡魂竟然不在寧湖殿,而是在不遠處的寧黃林。
……
此刻,刑部,審訊室外一個簡陋的小屋內。
長公主一改慵懶,此刻眼眸極冷,帶著淡淡的俯視,看著半跪的中年人。
“王大人,已經五日了。”
總捕王尚儒苦笑著抬頭:“長公主……”
“你可知道多少人在盯著這案子?”
國使的死亡意味著太多了。
查不出真兇,那意味著大夏的夏皇就是真兇!
意味著宣戰!
沒有真兇,就只有超凡力量,就只有夏皇!
而如果查出真兇,還有機會和印婆皇朝解釋。
兩國的關系可能不必到直接開戰的程度,等于立了一樁功績。
王尚儒在心底深深嘆氣,他想了許久都想不通這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可是皇朝總捕,破獲過數不清的大案,可眼前這案子如此詭異。
而且,最重要的是,去拜訪過國使的都是大人物。
別說探查神識了,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抓來審問都不行。
長公主皺著眉頭:“王大人認為,這樁案子是如何殺人?”
王尚儒思索了片刻。
“我們整個房間搜尋,絕無暗道和其他途徑離開,兇手也不可能是水面潛來。”
“那有沒有可能是某個拜訪者留下某物,到時間自動激發將國使殺死?比如……燈盞?”
燈盞是被所有人都懷疑過的。
莫名其妙打碎,然后換了一個,怎么看怎么像掉包!
而且,無數人巴望著四皇子出事。
三皇子、長公主、十三皇子、七皇子,都在等這個事情。
“即便是符篆、機巧,也被壓制力量,要這么簡單殺死國使不太可能。”
王尚儒自然想過這個方向:“而且,根本沒有氣息彌散,我們請了一鳴大師看過,那燈盞就是普通的燈盞。”
長公主不禁有些泄氣:“那這樁案子,連如何殺人的都推測不出?”
沒有密道,沒有留下機關設置,密室中如何殺人?
自殺?可是那個國師信奉十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