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公主正在刑部看著匯聚而來的海量的民間推論,看是否有人真的猜出。
整個刑部,最精英的數人,全都聚集在這里。
每一個呈遞上來的推理,都要有兩人輪番審核。
長公主此時焦頭爛額,又有些沮喪。
看到陳君前來不禁嘆氣:“你來干嘛?”
陳君笑道:“我猜,那個叫做張奎友的護衛,應當身患絕癥或者走投無路。”
這話一出口,刑部的所有人都瞬間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這人,聽這個意思,要來破案?
聽到這話王尚儒一愣。
確實如此,可他怎么知道?
這張奎友確實身患絕癥,本身命不久矣。
“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并沒有記載在審訊的記錄中。
陳君緩緩開口:“之所以如此推測,因為他就是兇手!”
一聽這話刑部一個小嘍羅直接嗤笑出聲:“笑話!區區一個護衛,哪來的能力殺死國使?”
不只是他,屋內另外幾人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奎友自然所有人都懷疑過,但是他哪里來的能力和機會殺死國使?
雖然超凡力量被壓制,但國使也不是一個小小張奎友能悄無聲息殺死的。
而且,根本沒有機會。
王尚儒皺眉,聲音威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這小捕快一瞬間噤若寒蟬:“王大人恕罪!”
此刻長公主瞪著好奇地眼睛,沒有理會這兩人。
“他和管永虎共同值守,審訊中也有記載,兩人互相沒有離開對方視線范圍超過五秒,他怎么殺人?”
王尚儒同樣搖頭:“這管永虎敘述絕對為真。”
陳君笑著:“管永虎敘述為真,那么張奎友呢?”
“張奎友自殺,根本沒有留下審問記錄。”
“這不就是了!”陳君笑著說道,“他都沒有被審訊記錄,你們怎么判定,他有哪些真,哪些假?”
聽到這話王尚儒一愣,陡然發現似乎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陳君笑著:“案卷記載中,當日的值守本來不應是他,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倒霉,可沒人想過,是不是他有意要選擇這一天!”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一靜。
他們都曾笑過此事,但沒有再深想過!
誰會去找死?一個身患絕癥的人……似乎死也無妨!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
長公主好奇:“如果是他,為什么偏偏選擇這一天?而且,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殺死國使。”
王尚儒同樣皺眉:“而且,可以確定他和管永虎沒離開過對方的視線。”
陳君淡淡地回答:“不,王大人說的,只是國使死亡前,他和管永虎沒離開過對方的視線!”
他接著又看向長公主:“一個案子,未必就只有一人行兇!他沒有能力殺死,但有太多人有這個能力!”
不說別人了,陳君就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對別人來說,這案件推理奇難。
可對陳君來說,太簡單了!
當重聚了印婆皇朝國使亡魂的時候,看到國使亡魂的地點他就覺得古怪。
為什么死在寧湖殿,但地圖顯示的地點卻在寧黃林。
而與國使殘念溝通后,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國使的茫然,他看在眼中。
連他自己都驚詫,為什么會死亡。
而那茫然之后,接著就是一抹傷感和自責。
他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死亡會給兩國帶來什么。
于是他拼著一點亡魂的力量,喊出了真兇的姓名,這才殘念破碎。
他作為被殺者,后背中刀死亡,并沒有看見真兇的臉,但已經瞬間就反應過來。
這是一場針對自己和大夏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