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身材特殊,不然是很好偽裝的。
鞋里墊個什么,衣服里塞點東西什么的,尋常人遠遠一看根本分不清。
陳君心想這要不是溝通了國使殘念,自己必然也不會想到。
那個輔官深夜去寧湖殿,實際上是去和國使互換了身份!
“可印婆國使為什么要這么做?要換個身份出去?”
“自然是被輔官騙了,”陳君笑道,“例如說什么,有什么人密謀要找他,讓他不要聲張,換個身份出去即可。”
國使的身份讓他身上匯聚太多目光,他代表了一個皇朝。
要見被軟禁的二皇子,他不能光明正大。
只不過這位國使根本沒想過,自己只是個被設局的人罷了。
所謂的見被軟禁的二皇子,不過是假話罷了。
為了引他出去殺死的假話!
印婆皇朝內分了數派,而對外的國策上,大概分兩派——主戰和主和。
這一次,印婆皇朝派人示好自然是主和派的重大勝利。
而這樣的景象,是主戰派最不愿意見的。
所以,他們千方百計要阻止此事!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國使,嫁禍給大夏皇朝!
因此,這輔官要如此耗費心思。
他要提前收買一個護衛,然后再找一個肉身與戰斗天賦出眾到絕倫的人同行!
要確保萬無一失。
要確保,能嫁禍給大夏皇朝!
要確保,兩國起戰爭!
而此時聽到陳君這一番推理的王大人陷入了深深的震驚和震撼。
眼前這小子太聰明了!
按照他的思路,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作為辦過不知道多少大案的總捕,一瞬間就勾勒出了整個案件的始末!
[印婆皇朝的主戰派首先收買了一個身患絕癥的皇宮護衛張奎友。
出使第二天,接近子時,輔官進入寧湖殿,告知國使有秘密任務。
接著和國使互換衣服,然后國使假扮成輔官匆匆離開。
子時一刻,十三皇子前來,輔官為了不暴露沒有開門。
而國使離開去找所謂的二皇子只是一個陷阱,就為了殺他的陷阱!
接著子時一刻,國使被殺。
估量著時間后,寧湖殿中的輔官將門反鎖,然后自己捅入一刀,再假裝慘叫。
等管永虎和張奎友沖進門去,發現他趴在地上后背中刀。
而為了營造密室的假象,張奎友特意選擇讓管永虎將門撞開。
接著管永虎飛奔去喊人,現場只留下了張奎友一人。
接下來自然就是極短時間內布置現場,將國使的尸體搬來,輔助官換下衣服溜走。
三分鐘后,所有人都到了,發現的是國使的尸體。
接著第二天,被下了大獄的張奎友自殺。
因為不如此,他必然承受不住審訊會暴露。
他已經得了絕癥,因此也根本不留戀什么,印婆皇朝的主戰派給了他家人足夠的許諾。
這案子就留了一點漏洞,刀傷!]
“難怪刀傷的位置和管永虎的描述有一點不符,我還以為是慌亂中記錯了!原來根本就是兩具身體!”
此時王尚儒拍著額頭。
輔助官自己刺傷自己,和國使被殺的刀傷當然不可能完全一樣。
這是唯一一點破綻!
他下意識忽略了這個問題。
甚至,當時還特意以紅筆標注,這種偏差沒有問題,意味著慌亂,更加真實。
但現在看來,顯然是陳君沒有忽略。
通過這一點漏洞抽絲剝繭分析出了案件的真相!
天才啊!如此天才!
這是什么樣的恐怖推理能力?
竟然能從這樣微小的細節中直接發現案件的真實情況!
他回過來想整個過程,陳君必然只能以此為突破口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是何種洞察能力!
他有些呆愣得看著陳君。
自己辦了這么多大案,也沒想過這樣一點點細節,居然成為破案的關鍵!
而此刻聽完這一番推論,全場寂寂。
長公主憔悴的臉上陡然重現光彩,冷峻的面容劃過一絲笑意。
“我應下你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