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躺或倒,有躺在車上,有的倒在地上。
一個坐在車里的人從里面摸出了格洛克手槍,可剛探身準備射擊,卻被源稚女飛來的太刀刺穿了喉嚨,定死在了車里。
至此只在瞬息之間,現場的黑衣人全部暴斃。
源稚女從容不迫,甚至身上滴血未沾,輕輕地拍了拍衣褲,優雅地踏過黑衣人的尸體。
此時他是風間琉璃,那個風華絕代的猛鬼眾領袖。
見現場竟無一人生還,他唇角微微揚起。
空中傳來了苦咸與血腥,那是悔恨和殺戮的氣息。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卻開著一輛豐田車,從容而去。
沒過多久,一個紅發女孩從路口的一輛車內走出,欺玉賽雪的肌膚,牛奶般潤滑的天鵝頸,精致的雪顏似被天工刻意雕琢,天然呆的臉上唯獨少了一份靈氣。
她來到了案發現場,秀氣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
她巡視了一圈,這里已經沒有活人了。
出來吃個飯,回家的路上卻遭遇了意外。
剛才那個人把護送她回家的人全部殺掉了,現在她被孤單地丟留在這個街道上。
她走了幾步,腳下忽然出現了一部手機。
她撿起手機,卻不知道這個怎么用,將它揣在了口袋里。
這個時候,周圍好像沒家里人看著她了,她忽然有了個大膽的計劃,心中萌生了翹家的念頭。
這是她第一次翹家,也是一次勇敢的嘗試。
很快,那抹紅色的倩影消失在了路口。
當蛇岐八家的人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也到了。
源稚生面對現場死去的家族成員,痛心疾首,有消息說,有鬼出沒了。
“哎呀呀!真的太可怕了!”
夜叉抱頭大喊,現場慘烈的跟大型車禍似的,無人生還啊!
“真TM的離譜,這鬼也太猛了吧!”
烏鴉跟著附和,他慶幸自己今天沒護送繪梨衣,否則馬路中央必然會多一個靚仔躺在上面...
“呵...老爹就不應該把送繪梨衣的人用來斬鬼的!”
源稚生嘆了嘆氣,這是一份非常突然的消息,老爹讓他迅速趕往這里,可還是晚了一步。
“少主,繪梨衣小姐不見了!”身旁的隨從說。
源稚生劍眉一皺,眸光爍爍,厲聲道:“找!現在就去找,繪梨衣不能丟,她應該走不遠的!”
于此同時,源稚女也抵達了成田機場。
他非常安全地通過了安檢,登上了去往美國芝加哥的飛機。
在舷窗旁,源稚女遙望日本大陸,沒有多余的不舍,也沒有留戀。
因為讓他掛念的人,現在恐怕正想方設法地找到他,然后殺掉吧。
想到這里,他略微有些傷心,那個在他背后捅刀子的哥哥到底是個正義的伙伴,而自己只是個鬼,是個失敗品。
他會被哥哥殺掉人,然后丟進枯井里,掩埋不見天日。
無數個夜里,他無聲地啜泣。
好慘的命運...
可即便是失敗品,但他依然沒有屈服于命運。
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比紙薄應存不屈之心。
他不愿在被人當做絲線上的傀儡,只有打破困境,打破僵局,未來才會出現一絲專機。
源稚女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卡塞爾學院上,或者說壓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再看一眼逐漸縮小的日本領土,源稚女釋然地笑了笑。
“再見了,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