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源稚女將大劍斬在龍侍的頭骨上,龍侍凄厲地慘叫,被切割的傷口迅速地腐敗潰爛,這柄大劍煥發出閃耀的光芒。
它在吮吸龍侍的血液!
源稚女也被手上的大劍給驚到了,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大劍如何如何厲害了。
他手腕發力,將貪婪深入切在龍侍的頭顱里,龍侍的身體逐漸僵硬,源稚女一腳將其踹下了懸崖。
龍侍不帶掙扎地掉入了液態金屬中,下方升起了一團白色的霧氣。
源稚女將大劍放入劍匣,一只手拎著劍匣,奮力跳向零所在的鐵鏈。
源稚女精準地落到了鐵鏈上,鐵鏈在熔爐上又晃蕩了一陣,源稚女顧不上燙手的鎖鏈,朝著零的方向爬去。
他抓住了零的手,那雙白皙如水的手現在被燙的冒泡發紅發紫,皮肉組織基本已經壞死。
源稚女皺起眉頭,“松手!”
零搖搖頭,她知道源稚女想干什么。
“聽話。”
源稚女將其攬到了自己的胸前,零貼著源稚女漏露的胸口,感受著那一份熱誠溫度和脈動的心跳,意外覺得非常安心。
她松開抓住鐵鏈的手,源稚女一只手攬住了零,手指還勾著七宗罪的劍匣,另外一只手向下開始攀爬。
零盯著源稚女,他的眉梢自從落在鐵鏈上后,從來都沒舒展開,雖然他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痛苦,顯得很平淡,但那份顫抖的手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了。
源稚女是有強大的修復力,可這不代表他不會疼痛。
相反,這種強大的修復力會讓他在本該昏迷的時候而保持清醒,所以他的痛苦會被最大程度地放大,最終到常人無法忍受和想象的極限。
這份克制和守護哪怕是心如冰雪的零,也為之動容。
千年的冰雪上射入了溫暖的陽光,而極北圈的極夜總有一天會迎來黎明。
不知不覺間,她的心在融化。
越往下,溫度越高,鐵鏈越是滾燙。
源稚女每下一步,零都能隱隱約約地聽見“滋滋”的聲音。
那是皮肉燙在鐵板上特有的聲音,零知道那種被燙傷但不能松手的感覺到底是怎樣的。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知道那種難以言喻的傷痛。
神經是機體給與人的信號系統,然而現在的信號亮起紅燈,發出了無數聲刺耳的警告,源稚女將其視而不見。
在這份不朽的意志下,源稚女跳到了零之前規劃好的平臺上,彼時他的手掌大了一圈,血泡被磨破了,正在出血冒油,手心上一圈焦黑。
“終于到了。”
源稚女向零微微笑,把零放了下來,并開玩笑道:“還好你嬌小一點,否則我一只手又要拎著箱子,還要摟住你,會很麻煩。”
“謝謝你。”零咬著嘴唇,眸光閃動,還是努力抑制住了心中的情感。
“你們是從哪來的?”
兩人在對話的時候,第三者忽然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