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貪婪留在龍侍的體內,腳尖點地,周身輕盈地旋轉,暴雨連線而下,他又是那個且歌且唱的風間琉璃了。
龍侍撲了個空,源稚女旋轉跳躍,身姿綽約,暴雨也阻攔不住他的魅力,濕漉漉的頭發更加增添了幾分藝伎的凄涼之美。
脅差刮破龍侍的頭顱,色yu在觸及血肉時猛烈地巨震,龍侍的大腦被搗成了漿糊,眼看沒的活。
月光透過烏云照了下來,仿佛這個甲板成了源稚女舞臺,那一抹蒼白的月光就是他的聚光燈。
源稚女在處理掉一個龍侍之后,優雅地拔出了飽飲鮮血的貪婪,貪婪在月光下煥發著耀眼的光彩。
龍侍不怯懦,同伴的死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兇性和瘋狂,他們將尾巴掃出,或張開血盆大口,揚起爪子排向那月光下的藝伎。
源稚女的睫毛撣開雨水,一雙睜開的妖艷黃金瞳間蘊藏著傾倒眾生的千萬魅惑。
他揚起紅唇,輕笑道:“這一擊,分出勝負吧!”
飽飲龍血的貪婪在源稚女的手上顫抖,他已經牢牢地把握住了這份屠龍的力量。
他墊步,他揮劍,那凌然一劍之下,快的只剩下幾道殘影還能描摹著源稚女的軌跡。
他向前斬出了一道一線天,三個龍侍的血肉在短暫的延遲之后,瞬間爆開。
源稚女落地后優雅地轉了圈,并下意識地微微鞠躬。
“小心,還有一只!”
船下一只更大,更強壯的龍侍登船,它的利爪撕破了船體的金屬,七八米高的身軀可以直接看到控制中心的情況。
塞爾瑪睜大眼睛,緊張的屏住呼吸,死亡在這一刻離她是那么近的。
源稚女背對著龍侍,這對龍侍而言是個絕佳的偷襲機會。
它的四肢踏過甲板,每一步都能讓甲板地震,零指著源稚女身后的龍侍,“小心!”
源稚女抬起頭,唇角藏著一抹兇戾的弧度,他回過頭去,妖艷的黃金瞳注視著龍侍嘶吼地爬來,那粗大的四肢足以將源稚女一掌拍成肉泥。
龍侍的前肢握成漆黑的鐵錘落下,源稚女微微抬頭,黃金瞳瞇了瞇,冷笑一聲,身后的零和塞爾瑪都為源稚女捏了一把冷汗。
一朵烏云遮蔽了彎月,現場的燈光因電壓不足的原因而暗下,仿佛一切都是在配合源稚女的表演。
零在昏暗的光線里,只看見一道道殘影且歌且舞,帶著閃亮的煉金武器斬出了細密的鋒芒。
那一刻,雨水被壟斷,爆裂的雨珠像是一面面鏡子,反射著源稚女如歌似舞的身姿,空氣中流動著血腥的氣味。
烏云飄過,柔和的月光重新照在源稚女的身上。
源稚女的身影清晰起來,龍侍向前幾步,伸出爪子,卻踉蹌地跪在源稚女的面前,那雙黃金瞳顯然還沒看清剛才發生的一切。
源稚女伸出手,笑著撫摸龍侍低垂下的頭顱,又用力地一拍,頭也不回地轉身向零走去。
龍侍拼盡全力伸出龍爪掙扎,卻已是回光返照,在它動身撕扯肌肉的瞬間,身體碎成了大小均勻的數十塊血肉。
酒德亞紀看傻了眼,而零的冰瞳也在顫抖,她張著小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源稚女仿佛不是在屠龍,他只是在演出,現場所有的龍侍都只是配合他的演員。
那一抹優雅驚艷了摩尼亞赫號上所有的目擊者。
他自從接敵的時候就沒有把這些龍侍當成對手,它們還不配風間琉璃使出全力。
源稚女只是將這些家伙當成了一出舞臺劇的配角罷了。
隨著月光再次被烏云遮蔽,甲板上的光線暗下,似被拉上了帷幕。
至此。
夔門行動,完美謝幕!
“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