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狂風以迅雷之勢橫掃一片,混血種們身上的西裝在瞬間炸裂破碎成幾百條紛揚的碎布,肌肉分明的身軀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之下,而他們的身子好像被狂風托起,又自由落體般地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剛才發生了什么,只是臺上的昂熱忽然消失不見了,混血種們倒在地上哀嚎,在落地的瞬間他們還沒有感受到痛苦,但是落地之后,他們才發現四肢百骸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好像剛才吹來的風中夾著刀子。
昂熱手持一把水果刀閃現在漢高的背后,他還在哼唱著小調,而水果刀卻已經抵住了漢高的脖子,漢高舉起雙手,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昂熱果然是寶刀未老,哪怕是一把切水果用的菜刀都能耍處煉金武器的鋒芒。”
“漢高,做事情不能魯莽,你和我雖然是老對頭,但不能在外人的面前丟了風度,這里還有孩子,有老人,你和我動手不太好,我說過了,我是個大度的人,你做的一切我可以當做沒發生。”昂熱微笑。
那逼近漢高動脈的刀子已經滲出了鮮血,漢高知道昂熱是個老瘋子,但他同時也是個老紳士,他做事從來不遵循套路,也許他下一秒就會拿起酒杯,現場會響起輕揚的音樂,大家在這里載歌載舞,也許下一秒,他漢高就要血濺當場。
“昂熱,我知道你是個大度的人,但你或許不知道,危機就隱藏在你的腦門后呢。”漢高淡定的臉上又浮現出笑容。
這個時候,一柄銀色的左輪抵在了昂熱的后腦勺上,而撞針拉起的聲音在這個沉默的禮堂顯得格外的清脆,那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人高馬大,健碩的身體和奢華的意大利定制西裝相得益彰,年輕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沒人發現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在昂熱的背后的,好像他就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明晃晃的銀色左輪泛著嶄新的油光。
“怎么會!”
臺上的源稚生居然也沒有察覺到那個家伙的到來,難道是空間錯位了,把這個家伙傳送到了昂熱的背后,這不科學!
“嗯?”
源稚女看了看那西裝男人,忽然就明白了昂熱的安排,只不過他的出現太唐突了。
在進門的時候,他是同昂熱一起的,可在某一個瞬間,這個家伙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各有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昂熱雪白的眉毛揚起,慢慢將水果刀從漢高的脖子上移開,然后舉起雙手,那三人站成一排。
前兩人舉起手,而后面是一個人舉著左輪,他有著日耳曼人的長相,好像時間回到了二戰時期黨衛軍處決猶太商人的場面。
“昂熱,所謂算無遺策,你沒有注意到來自背后的危機啊。”漢高緩緩地回頭,目光和昂熱接觸在一起,他笑了,昂熱也笑了。
“所以呢?”昂熱笑著說,臨危不亂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您是校長,還是秘黨的領袖,我只是希望我能分到一杯羹,至于代價...我想我這里的確有一份稱得上是絕密的情報,絕對能換你這一具龍骨,你不會虧的,相信我。”漢高表現的很神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