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掌聲響起,不知道是誰率先鼓掌,隨后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席卷了會場。
“愷撒,你在說什么,你...”弗羅斯特扶住案桌,蒼老的眼睛深陷顫抖,枯瘦的手掌上爆出了明顯的血管,一旁的校董示意弗羅斯特先坐下,可弗羅斯特無法平復他的內心,
副校長怎么罵他都可以,因為他是外人,怎么罵都不會對加圖索家有什么本質上影響,但是愷撒不行。
愷撒是加圖索家未來的繼承人,哪有自己的少主罵家族的事情,這傳出去丟丟臉更別說在大庭廣眾之下。
“我說,你們沒資格談三觀。”愷撒優雅地笑了笑
“愷撒,家里對你,始終都只有無私的愛和...期待!”弗羅斯特聲音低沉婉轉。
“去你妹的愛和期待,你指的這些就是讓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愷撒冷冷道,這句話很奇怪,現場沒有人打岔。
“哦對了,我可能忘記了,像你這樣高端上流的人,可能生命里就沒有什么重要的人,所以你不知道有人經歷這些之后會變得特別固執,所以他很抗拒某些東西和人。”愷撒指著自己的胸口,詭異地微笑,“心理醫生說,這是一種疾病!”
“愷撒,挑戰家族的權威對你來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弗羅斯特走下臺,他今天可以不懲罰那兩個混血種,也可以不彈劾昂熱,但是愷撒的觀念他必須糾正。
“我在卡塞爾學院只是一個學生,你是高高在上的校董,是個大人物,我得罪不起。”愷撒躺靠在座椅上,他的秘書帕西·加圖索眉宇不展。
“對于家族而言,你的孩子氣糟透了。”弗羅斯特來到陪審團的席位。
“弗羅斯特,請你回到你的位置上,聽證會不允許任何人私自下臺。”副校長向弗羅斯特發出警告,然而這種警告對于弗羅斯特而言可有可無。
弗羅斯特回頭,看著副校長,神色沉重,“你聽著,卡塞爾學院對于加圖索家族來說只是投資的一個項目,加圖索家族離開了學院并不會活不下去,但是學院離開了加圖索家,將會失去重要的資金和技術支持,請你弄清你和我的定位。”
弗羅斯特扶正了領口的蝴蝶結,斜眼瞥了瞥副校長,其實他壓根就沒必要和這群小孩子玩這種過家家的游戲,他也煩,他費這種心思只不過是為了爭取一下龍骨的存放權。
這個時候,愷撒又笑了,“叔叔,你知道嗎,其實我對于血統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拒絕的,你叫我去參加尼伯龍根計劃,我也準備了很久,準備了許多臺詞,但是我覺得,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愷撒,你怎么了?”弗羅斯特不能理解侄子的所作所為,“你是家族里百年來罕見的天才,血統天賦都是一流,你該成為混血種的領袖,事實上你也一直都在努力著,奮進著,尼伯龍根計劃會幫助你成長為‘混血君王’。”
“血統...可笑的東西,你覺得我的血統高貴?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血統還有一半來自卑微的古爾薇格?”
“你還惦記你母親的事情,她的死和家族無關,家族已經為她安排了盛大的葬禮,她的身體被安葬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教皇親自主持了她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