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將歌舞伎座的大門通道全部燒毀,滾滾的濃煙彌漫在空間里,任何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都待不過三秒鐘。
愷撒和楚子航找到了一個通風口,愷撒拔出沙漠之鷹打碎了通風口轉動的輪機,楚子航找到了一個木箱,又在上面放上一只板凳,他踩著板凳,用村雨將破爛的輪機敲落。
兩人從二樓的通風口跳了出來,落地之后,他們回頭看了看這座招牌巨大的歌舞伎座。
大火幾乎將這個古色古香的建筑吞沒,燃燒的濃煙像是一只抬頭的灰蛇,在空中舞動著粗大的肢體。
遠處響起警笛的聲音,銀座的消防隊已經抵達,可當消防車即將停下來的時候,只見一伙黑衣人從陰暗的角落里面竄出,他們每個人手持一把MP5沖鋒槍。
槍聲密集地響起,洶涌的彈幕如海潮的浪花拍打在消防車上,子彈穿透了消防車的玻璃,駕駛員和副駕駛立刻血濺當場,又是一伙人不知道從哪繞了出來,他們踢開了消防車的后門,端起機槍對著門內瘋狂掃射。
于此,三輛趕來滅火的消防員全部斃命,愷撒和楚子航躲在了一個綠化帶的后面,他們目睹了這些黑衣暴徒所做的一切。
“黑幫?”楚子航皺著眉頭。
“不知道,很明顯這伙人的意圖是不想留下任何目睹到他們的活口離開這里。”愷撒壓低了聲音,他們緊張地注視著前面的那片區域。
這個時候,從歌舞伎座里走出了一個全身穿著銀色西裝的人,他帶著般若鬼的面具,頭發花白,銀色的西裝領口打著蝴蝶結,口袋里插著玫瑰紅的絲巾,腳上的皮鞋也是不染一塵的蹭亮無比,看上去是個要出席上流晚會的老人。
這個人一出現,立刻引起了楚子航和愷撒的注意,區別于其他的持槍的黑衣人,老人的手中沒有任何的東西,他從歌舞伎座里出來的時候,一旁的黑衣人全部持槍夾道,一輛長林肯開到了街道上。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被肅清,除了他們這些統一著裝的人,這里沒有任何的活口,對岸街道的警笛聲大作,東京警署和迅速反應部隊已經發現了這里的異常,正在調兵遣將。
“火應該就是這些家伙放的。”愷撒咬著牙,“也不知道那兩個家伙的情況怎樣了。”
愷撒話音剛落,這座數次毀于戰火的歌舞伎座被燒塌了,它塌的很徹底,由上而下轟然倒下,像是北歐神話中諸神黃昏里的倒下的火巨人,僅剩下幾根木制的梁柱還挺立在燃燒的廢墟之上。
楚子航激動地想要站起來,愷撒立刻把楚子航壓了下去。
“無論情況怎樣,我們現在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愷撒心情沉重地壓住楚子航,在他的耳邊低沉地大吼。
楚子航的眼中燃燒著火焰,那不僅僅是廢墟上的大火,還有他心中暴怒燃燒的獅心。
楚子航盯著那伙人,他的眼睛忽然睜大,他看到了源稚女從大火中走了出來。
“他還活著!”
楚子航懸在心底的石頭終于落下,只是他的哥哥好像沒能從里面走出來。
“燒塌了嗎?”
老人回頭看看那片廢墟,面具中只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中流露出些許惋惜,“算了算了,反正他該做的也都做到了。”
他將目光轉到源稚女身上,認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們將為新王加冕,和我一起去見證偉大的歷史吧。”
此時源稚女的眼中沒有光,那是風間琉璃操控的人格,一個王將制造出來的魔鬼。
就在兩人即將鉆入車里的時候,一道銀色的清輝撒向黑衣人們,黑衣人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被鋒銳的微光抹掉了脖子,他們不可思議地捂著脖子上斷裂飆血的動脈血管,鮮紅的血液灑滿了街道。
幾道銀色的光芒飛向了王將,王將蒼老的眼眸閃爍,風間琉璃忽然出現在王將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那兩道閃著寒光的精鐵飛鏢。
他的手輕微地用力,純鐵打造的飛鏢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團鐵疙瘩,仿佛那些致命的鋒芒對他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愷撒和楚子航同時將目光太高,在路燈上站著一個人,那是一道高挑的倩影,女孩面色冰冷如霜,高馬尾在熱風中舞動,此時的她一只腳點在路燈上,另一只腿微微抬起。
她能落腳的地方很少,但是她站在上面卻穩如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