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字開始閃爍并不刺眼的銀色光芒。
它突然產生了一股很強的吸力,將還在思考這些文字所代表的含義的威廉吸了進去。
在經歷了短暫的自由落體后,威廉發現自己跌坐到了一個裝飾典雅而雍容的臥室中。這里有著一張很大的床,它的周圍掛著古銅色和藍色的簾子。
這間房間被施展過魔咒,讓它的天花板變得非常高,幾個很大的書柜一直頂到了大概有一個半海格那么高的位置。陽光穿過威廉對面的一扇落地窗,從這個角落,威廉能夠俯瞰到遠處屬于魁地奇球場的幾個塔尖。
“這里是霍格沃茨城堡?拉文克勞塔?”
威廉推測道。
“叩,叩,叩。”
房間的門被突然敲響。
但還不等房間的主人作答,來人就已經扭開了把手,走了進來——他是一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頭發,精神矍鑠的中年人,一身拜占庭式的款式繁復的長袍被“套”進了他的身上。尤為令人矚目的是他的腰間,在那里掛著一柄由紅色寶石裝飾的長劍的劍鞘。
他看起來的確是一個中年人。
可他的眼神卻有著像是鄧布利多那樣,隨著漫長的歲月而不斷沉淀的智慧光華,讓看到他的威廉下意識便用出了“矍鑠”這樣的評價。
“羅伊娜,你今天感覺好些了嗎?巴羅已經離開了城堡,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找到海蓮娜的。她終究是你的女兒。”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關切的說道,他快步的走到了床邊,拉開了簾子。在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到幾乎不帶一絲血色的女人,她的面容威廉并不陌生——她和公共休息室的那座大理石雕像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
盡管拉文克勞同樣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可她看起來卻要比格蘭芬多年輕太多。
“我沒有像她那樣的女兒。”
她用平靜的幾乎沒有一點波瀾語氣說道。
“唉...唉。我相信她只是一時沒有想太開——她還年輕,并不能夠理解你的想法。沒有成為一個有才能的拉文克勞,并不是什么值得她感到遺憾的事情。”
格蘭芬多輕聲嘆氣。
“這段日子,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越發凋零,即使是在像這樣清醒的時刻,我也能夠聽到它的囈語。即使她沒有帶著冠冕離開,再過一段時間,也許我也會迷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拉文克勞輕微的抬頭,看向格蘭芬多的側臉。她想要抬起右手,但身體的無力讓她的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羅伊娜,快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你已經對抗了這種聲音這么久了,我相信你以后也能夠抵御他們。你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我說?”
格蘭芬多低下了頭,似乎不敢再看向她的雙眸,轉而用他那雙寬闊而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我做了一個夢。”
拉文克勞平靜的說道。
但她的話卻讓格蘭芬多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緊張,似乎她提到的“做夢”并不是一件那么簡單的事情,“你沒有喝活地獄湯劑?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去做夢了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