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白瑤身體中的情況,蕭玉寒只字未提,但小師妹南宮鈴兒從來都是一個心細之人,而且從最開始她就知道白瑤身體里藏著一股可怕的力量,當年她也親眼見過,只不過此時蕭玉寒不愿說起,她也就不問。
只見她拿出只見從南疆帶回來的血王經放在桌上,“師兄,這本功法我已經完全參悟了,你身上的血王蠱可還有影響?”
“自那次將蠱逼入劍中之后,此蠱便已然對我沒什么影響了。”蕭玉寒如實說道。
青衫女子翻了翻桌上的書籍,突然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師兄,我有一個發現需得跟你說一說,血王經的確是治病救人之法,但里面記載的血王蠱可不是什么治病之法,我把血王蠱的煉制方法一步步拆解,最后發現這個煉制之法是殘缺的,應該還有一個秘法配合才真正將人煉成一種最佳狀態……”
此話一出,蕭玉寒心中有些感興趣,但想了想,那血王蠱如此兇殘,也極為危險,他不愿小師妹繼續研習下去,當即說道:“師妹!你可要把握好分寸,因為南疆之事,師兄師姐他們沒有要求我們將此法消除,但在天下正道看來,魔功就是魔功,沒人會在意你出于什么目的去研習,你可明白我所言?”
南宮鈴兒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師兄,我覺得這都是人為對它的定義而已,并不能說明什么……”
“師妹,我是為你好,你都知道那是人為定義的,那這些人為何要如此定義?是忌憚這東西帶來的力量?還是忌憚使用這種力量的人?人心總是恐懼未知的,就跟這天下仙門一樣,天劍宗鶴立雞群卻不會遭到那些人圍攻,那是因為世人知道我們懂得拿捏分寸,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蕭玉寒說道。
南宮鈴兒的神情中閃過一絲不悅,輕哼一聲說道:“行了行了,我剛差點以為你是掌門師兄上身了呢?難道蕭師兄你是想跟我講什么大道理嗎?無非就是那些善惡對錯吧?”
蕭玉寒搖了搖頭,“不是,我所言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并非因為善惡,而是因為我們懂得拿捏一個分寸,這個分寸在于會不會損害大部分人的利益,別人憑什么能支持我們天劍宗為正道之首?嘴上說是因為我們光明正大,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狗屁!我都不信!僅僅只是因為歷代掌門都是人精,懂得去照顧大多數人的利益,僅此而已!”
此話倒是讓南宮鈴兒動容,仔細一想似乎是這么一回事兒,“那師兄你為什么不讓我繼續研習下去?”
“因為這東西令大家恐懼啊!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令人恐懼,但血神教為什么要被覆滅?僅僅因為他們做事不守規矩嗎?還是作惡太多?說實話這天下仙門里,昆侖仙宗,雪寒刀宗,蓮華寺,甚至那些小宗門,哪一個在江湖上獲得地位不是伴隨著一次次爭斗和流血?他們做的惡事不少,就連我們天劍宗曾經也殺過不少無辜人吧?這么一想和血神教的做事方式也沒什么不同,那血神教之所以被覆滅,一定是做了什么犯眾怒之事,就拿上次血王蠱事件來說,已經可以達到犯眾怒的程度,所以你要是繼續研習下去估計會出事兒!”
蕭玉寒說罷,緩緩起身從床上走下,來到南宮鈴兒面前,將那本桌上血王劍的秘籍收了起來,隨后坐在一旁倒上一杯茶。
青衫女子沉默了許久,隨后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偷偷研習!”
蕭玉寒差點沒有一口茶直接噴出,“你這丫頭怎么如此不聽勸呢?”
“難道師兄的意思不就是讓我一定要小心謹慎嗎?我看你的神情似乎對這血王經的秘密也很感興趣呢!”南宮鈴兒意味深長地說道。
蕭玉寒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可沒這么說,不過師妹你想做什么我也無法阻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