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長聽過魔徒嗎?”乞丐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嚴肅。
蕭玉寒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此時在這兒還能聽到這個詞匯,當即說道:“我聽過,這和碧水珠有什么關系嗎?”
乞丐搖了搖頭,“很多年前我見到一位魔徒,她的手中也有一顆碧水珠,我知道他們都是不死不滅的怪物,所以想要試試是否真的殺不死,可那位魔徒被我殺掉了,于是那顆碧水珠便落到我的手中,可后來……一個女人從我手里奪走了那枚碧水珠,這個女人也是魔徒,而且碧水珠對她而言似乎很是重要,我輸了,為了活命把碧水珠交出,后來她沒有殺我,或者說……她不屑于殺我。”
“一個女人?聽你的說辭,那個女人應該很強。”
乞丐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二樓對面的那個白發女人,“就是她,我化成灰也不會認錯,而且,她不僅是魔徒,還是一位大妖,若論修為,估計已是合道之上!”
一聽這話,蕭玉寒很是驚訝地看向那個白發女人,合道境在當今仙門都看不到一位,若是真的,那當今仙門無人可擋其鋒芒,不過轉念一想,妖族修行不易,動輒上千年方成道,有一尊隱世不出的大妖也不奇怪,但為什么韓雄會說她是魔徒呢?
蕭玉寒轉頭看去,那白發女人此刻似乎感受到蕭玉寒的目光,也轉頭與之對視一眼,那妖異的狐貍眼讓人感到一陣發毛,突然,那女人消失了,沒有任何征兆,就這樣活生生消失在蕭玉寒的注目之下,以蕭玉寒的修為甚至不明白她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韓雄!她是聽見我們說話了吧?”
乞丐也瞪大了眼,當即一個瞬身去到對面的位置,而蕭玉寒也跟著前去,此地只余下一陣淡淡幽香,和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二人對視一眼,乞丐臉色有些難看,“不急,我只要守著碧水珠,應該還能找到她。”
蕭玉寒不解,“你找她做什么?而且你剛才說這個女人是魔徒?有何憑證?”
乞丐皺起了眉頭,“因為她說我殺掉的那個魔徒是她的人,魔徒怎會是她的人?除非她也是魔徒,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天魔澗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何會出來這么多魔徒,甚至還有如那白發女人這樣的強者,我覺得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為這個天下的禍患,所以一直在調查,但他們向來行蹤詭秘,這些年我也殺了不少魔徒,但我也知道那白發女人似乎不一樣,和普通的魔徒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面。”
蕭玉寒楞在原地,他想起了蘇離,是師父畫像中那個蘇離,聽掌門師兄說,在魔徒中有一種高階魔徒能擁有自己的靈魂,莫非這個女妖和那蘇離是同一類?
想到此他已經有些不安,這次來到昆侖仙宗本是為了一顆碧水珠,就這么小小的一件事情竟是牽扯出魔徒,但此時他更在意的是韓雄說的那個地方,“你剛才說來自天魔澗?是那個被世人稱作西荒平涼日盡處的地方?”
“我也是偶然間聽到的,那個白發女妖說她來自天魔澗,蕭道長對他們也感興趣?”乞丐的眼神變得很是深邃。
蕭玉寒搖了搖頭,他心里越發覺得這件事很混亂,系統說白瑤的前世是蘇離,可自己見到的蘇離是師父畫中的高階魔徒,而這個蘇離又是“它”,此時又出現另一位高階魔徒,二者之間有什么關系?或者說那天魔澗和“它”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