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此話,白瑤失魂落魄走出門外,今夜,她沒有回屋,而是自己一個人走到戒律堂后山的山頂,山頂處有一個涼亭,以前很小的時候被師兄師姐欺負她就會來到這兒吹吹風,也許只有山間清爽的晚風能撫平少女激蕩不安的內心吧?
白瑤一邊走一邊哭,但這次她沒有哭出聲,明明很難受,但她卻是面無表情,眼中的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流。
……
入夜,蕭玉寒剛睡下不久,突然坐起身來。
好似察覺到了什么異常,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哼,有意思了,這今晚是不打算讓我睡覺啊……”
蕭玉寒起身,循著聲響朝著戒律堂后山的地牢中走去,天劍宗有一處專門用來關押重犯的地牢,依山而建,算是一個山洞,其中有歷代祖師布下的陣法,由戒律堂負責管理。
這山洞外面的守衛并不是很多,只有幾個實力一般的弟子看守,畢竟里面的陣法就連蕭玉寒也沒辦法強行破開,在天劍宗,只有掌門和身為戒律長老的蕭玉寒有一塊特制的令牌能打開陣法收放囚犯。
所以此地要不要防衛都沒有關系,但蕭玉寒還是安排了守衛在這個地方,就算是送飯,也必須由專門的弟子進行,畢竟里面關押的很多是為禍世間的妖獸,當然也有罪大惡極的兇徒。
蕭玉寒追尋那黑衣人來到這后山地牢前就明白,此人應該是沖著里面關押的犯人而來。
于是等在了山洞口,而那黑衣人在看見蕭玉寒之后楞在了原地,沒有繼續往前走,盡管她蒙著面,但從身形和眉眼能看出應該是個女人。
“閣下這大半夜來我戒律堂,是不是應該和我打個招呼啊?”
那黑衣人刻意壓低著嗓音,似是想要偽裝自己的聲線,“蕭長老,在下無意冒犯,能不能就當作沒有看見我,放我走呢?”
蕭玉寒打了個哈欠,“來都來了,不去我戒律堂坐坐?我給你泡壺好茶,咱們慢慢聊?”
“蕭長老說笑了,在下可不敢跟您走,就此告辭!”話音剛落,那黑衣人就準備逃走。
但蕭玉寒又怎會輕易讓她離開?只不過就在剛要出手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殺出來,蕭玉寒遠遠看見是白瑤,當即收起了剛祭出的仙劍。
以白瑤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與之為敵的,她一出現,直接攔住了那黑衣人的去路,什么話也沒說,殺氣十足朝著那黑衣人出劍。
蕭玉寒看著二人的戰斗,發現那黑衣人并不是白瑤的對手,也就沒有出手相幫。
白瑤今夜的戾氣很重,或者說她從戰場上下來之后戾氣就一直很重,出手果斷狠辣,和那黑衣人交手不過十招,便一劍刺進了黑衣人的肩頭,反手一挑,對方肩頭的皮肉便被挑開,整個左臂頓時垂下,看來是傷到了筋骨。
那黑衣人也很有經驗,拿出一個江湖人常用的迷煙瓶摔碎,白瑤沒來得及反應,被拖住了片刻,黑衣人轉身就逃。
見狀,蕭玉寒連忙去到了白瑤身邊,隨后拉響了警戒煙花,并吩咐趕來查看情況的人在整個宗門進行搜查,一定要抓住那黑衣人。
此時,蕭玉寒關切的來到少女身邊,問道:“瑤兒,沒受傷吧?”
白瑤兩眼通紅,似是剛哭過,聽到蕭玉寒的關心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蕭玉寒發現,此時的白瑤有些不一樣,她似乎見到自己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樣眼中充滿期待,盡管這只是一個很細微的表現,但蕭玉寒卻覺得總是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