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別院之前,李纖云領著戒律堂的弟子一路追尋蹤跡來到了這兒。
手下一位弟子攔下了正準備繼續前行的李纖云:“大師兄,前面是劍冢左懷信師兄的院子,咱們就這樣闖進去怕是不好吧?”
李纖云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這搜查賊人你哪兒來這么多顧忌?”
說著李纖云走上前叩門,只見屋子內燈火通明,但卻是沒有人回應。
就在李纖云帶著人來的前一刻,原本回到屋子正打坐入定的左懷信卻突然發現有人闖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睜眼看到了闖入的黑衣人,又看到她肩頭的血跡:“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躲到這個房間來。”
那黑衣人已經身受重傷,她輕聲說道:“傳聞劍冢柳前輩座下有一個弟子生性純良,我既慌不擇路,心想或許能在你這兒尋一條活路。”
“你的聲音有些熟悉,是宗門弟子嗎?我雖不喜爭斗,但并非善惡不分,既然你自尋死路,我會親手將你送到戒律堂。”
說著左懷信直接出手想要制服這黑衣人,此時的黑衣人受了重傷,已經不是左懷信的對手,二人交手數招,她被一掌擊倒,少年走上前去扯下了她的面紗,左懷信當場愣在原地,“陳師妹?怎么會是你?”
這黑衣人正是之前被小師叔南宮鈴兒收入門下的陳宴雪,雖然二人相識不久,但畢竟也是同門一場,這段時間因為宗門會武即將開始,所以宗門的二代弟子之間互相來往得頻繁,也更是比以前要熟絡許多。
先前戒律堂拉響警戒煙花,左懷信自然知道是有賊人入侵山門,眼前陳宴雪又是這副打扮,他怎會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
來不及多問,看到因為和自己動手之后越發虛弱的少女,左懷信動了惻隱之心,立刻為其止血療傷,但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李纖云的問詢聲。
“左師兄?你在屋中嗎?”
聽到這兒,陳宴雪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盯著左懷信祈求搖了搖頭,那眼神好像在祈求不要把自己交出去,左懷信有些猶豫,悄聲問道:“師妹,之前聽說你是魔教中人,是真的嗎?”
陳宴雪搖了搖頭,“我不是壞人……師兄,請你相信我,不要讓她們帶我走,之后我自會向你解釋,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戒律堂的人帶走一定活不成……”
左懷信猶豫片刻,生性善良的他本能同情弱者,而且此人還是同門師妹,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還是心軟了,一時心想反正自己應該先救人,待之后問清楚情況再稟告師父也是一樣的。
于是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我姑且相信你,門外的人我幫你阻攔,但之后你得跟我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說著左懷信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封住陳宴雪穴道,將其藏在了床底,隨后打開門見到了李纖云,“李師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李纖云看似不經意的瞥了房間兩眼,說道:“左師兄,今夜戒律堂進了賊人,師弟奉命追查,追尋血跡來到劍冢,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師兄可曾見到什么可疑之人?”
左懷信想了想,隨后搖頭,不回答這個問題,對于他這樣的人而言說謊仿佛都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