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巨大的沖擊力襲至蕭玉寒的身后,他竭盡全力抵擋,隨后只覺得胸口好似被什么猛獸給撞了一般,強大的震動自身體傳到大腦,震得腦子生疼,蕭玉寒這次都不是吐血,也是溢血,嘴里的淤血止不住溢出,他的雙手也開始不停地顫抖。
他很是驚訝,畢竟這不像是被劍砍中后造成的傷勢,而且以那個男人的實力,自己無論怎么抵擋,也不可能還能有神智。
回頭一看,柳劍棠的身影出現在此地,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但一人一劍站在那兒,卻是能讓人感到安心。
“蕭師弟,拿后背去擋劍,你是真的想得出來,簡直跟蠢貨一樣,我要是不來,你今天得成兩段!”
蕭玉寒虛弱地苦笑了起來,“多謝師兄了!”
柳劍棠回頭看了一眼,隨后說道:“白瑤,照顧好你師父!”
此時白瑤看著重傷的師父,眼里充滿了擔憂,盡管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可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一邊運功為蕭玉寒療傷,一邊哽咽道:“師父……我們是想幫忙,不是想給您添亂的!”
蕭玉寒伸手輕輕為白瑤理了理額前散下的頭發,“傻丫頭……師父都明白的,不怪你……”
此時柳劍棠一人一劍擋在三人面前,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那黑衣男人,也不知多少年,他沒有見過這樣強大的劍客。
剛才那一劍,柳劍棠就算能擋下,卻也因此而受傷。
“報上名來!”柳劍棠目光冷厲地看向那個男人。
但或許是因為還顧忌蘇離,他此時沒有和柳劍棠動手的心思,只是盯著柳劍棠看了片刻之后說道:“文嘯!你有資格問我的名字,今日我就不陪你玩兒了,柳劍棠,活下去,有一天我會親手取走你的姓名!”
說完,黑衣人抱著蘇離就離開,柳劍棠沒有上前阻攔,因為此時后山地牢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蘇醒。
他看向白瑤和艾月,“照顧好蕭玉寒,我還有事。”
艾月看向后山地牢的方向,這才發現那邊已是滿地的尸體,之前那些跑出來的妖獸和罪犯都已經被斬殺殆盡。
她這才意識到柳劍棠師伯的可怕,這一人一劍,竟是真的沒有讓后山地牢的妖獸和罪犯跑掉任何一位。
此時蕭玉寒渾身顫抖著倒在了白瑤的懷里,白瑤抱起師父就準備前往戒律堂,畢竟此地離戒律堂最近,“艾月師姐,我得先找個地方為師父穩住傷勢,你留下幫助柳師伯。”
艾月點了點頭,白瑤心中慌亂不已,抱著蕭玉寒就趕往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