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月,天劍宗一行人在雪寒刀宗安安生生度過,終于等到了南門遺恨出關的這一天,此時各大宗門的人已經到得差不多,天劍宗、昆侖仙宗、天道門、血蓮教等各自精銳已經到來。
這半個月以來,蕭玉寒和南宮鈴兒也沒閑著,他們沒有去在意那位南門家大小姐的異常,想著先辦正事兒,于是去了解了一些雪寒刀宗的周圍的情況,這次會盟的目的是處理新興門派萬鬼窟,由于一行人始終是在太行山脈內側的范圍調查,根本沒有得到什么可靠的線索。
直到南門遺恨出關的這天,天生異象,風云變幻,這原本較為荒涼的北境邊界突然下起了大雪,明明還沒有到入冬的時節,可隨著那個男人入合道,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雪。
雪寒刀宗的后山,白瑤心事重重守在長亭之內,雪落滿山,她的心卻是越發寒冷,身前慕容致手握玉笛,輕輕吹奏一首讓她倍感熟悉的古曲,說不出是在哪兒聽過,但總覺得很熟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位師弟變得穩重成熟,一支冰玉長笛從不離身。
后山的涼亭剛好能將雪寒刀宗收入眼底,白瑤喜歡來這兒是因為這個地方剛好能透過蕭玉寒房間的窗戶,看到師父坐在書桌前讀書。
只不過最近,蕭玉寒總是喜歡和小師叔南宮鈴兒待在一起,似乎在陸元和艾月看來,那二人也是那么般配的一對,于是白瑤已經好久沒有和師父單獨說說話。
“你總是看向蕭玉寒所在的方向,難道離了他你就活不成了?”慕容致放下手中玉笛說道。
“阿致,你怎可直呼師父大名?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饒你!”白瑤的神情沒有絲毫波動,眼中甚至有一絲冷厲,任誰聽來這也是一句威脅。
慕容致輕聲一笑,似有幾分不屑,但并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只是輕聲說道:“也許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阿致,你最近變化很大,看來你也不是我想的那樣呢。”白瑤轉頭盯著慕容致,那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其實這丫頭從西涼回來之后性情就發生很大的轉變,只是在蕭玉寒身邊的時候她不愿表現出來而已。
對于這位師弟,她心里很是懷疑,但也找不出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因為每次感覺要發現什么的時候,這位少年總是能找到很好的理由敷衍過去。
“瑤瑤師姐,我就是我啊,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永遠不會傷害你的。”慕容致很是認真的說道,看樣子不想再說謊。
白瑤轉頭走到涼亭邊,伸手去接住落下的雪花,一時感慨道:“阿致,你看這雪多美,卻又好似煙火虛幻,落在手中抓不住,等到來年開春,一切也都會融化……”
“如果落在手中抓不住,你就將地上的積雪捏成球,這樣就能抓在手中了!”慕容致一本正經說道。
白瑤遞去一個白眼,“我是在說雪抓不抓得住的事情嗎?”
慕容致輕聲一笑,繼續說道:“文縐縐的詞兒我不會說,也沒有那么多感慨,我只知道,想要什么就去抓住他,將他用來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就像我想把你抓在手中一樣。”
白瑤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惡,轉頭看向慕容致,“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阿致,如果你不想我討厭你,就不要再如此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