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因為我很好奇,差點被自己曾經主子殺掉的你,此時是怎樣的心情?”江意寧緩緩走到湖邊,背對白玉,似是真的沒有惡意。
白玉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臉色卻很是難看,“你如果是特意來看我的笑話,那你還真是來錯了。我現在正火大,殺了你或許能讓我心情好一些吧?我的確不是君檀的對手,可殺你并不是什么難事!”
“別急啊,白玉,你就一點不好奇虞徽在想什么嗎?為什么那小姑娘能使用君檀的力量?她到底是君檀?還是說只是能駕馭君檀的力量呢?”
“你想說什么?”白玉冷聲問道,似是沒什么耐心。
“你還不明白嗎?君檀要醒來了,你應該明白,君檀若還是曾經那個君檀,那她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人,所有和虞徽相關的人都得死,但身為叛徒的你,應該會是她醒來之后第一個想殺的人吧?”
白玉輕哼一聲,“她永遠也不會醒來,白瑤只是作為解開天魔澗封印而誕生的一把鑰匙而已,等到天魔澗封印打開的那一天,她自然會被君檀的力量反噬,這也是虞徽為君檀準備的禮物,當白瑤觸碰封印的那一刻,她死,君檀魂滅……”
沒等他說完,江意寧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真是一頭傻龍啊,虞徽的嘴里有過一句實話嗎?她怎么跟你說的?跟你說的版本是將白瑤作為一個解開封印的工具,一個為了讓君檀魂飛魄散的承載體?可是虞徽跟我說的是白瑤會掌握君檀的力量,將她那位上古妖帝的畢生修為據為己有,然后加入天魔澗,可是……這些都不是實話,若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離開天魔澗呢?我又為何要跟虞徽為敵呢?”
白玉越發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么!痛快點兒!”
“虞徽想要君檀復活,白瑤只是一個容器,你覺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能斗得過君檀的靈魂?這天下,有資格和那位妖帝為敵之人,只有虞徽,而且虞徽還不是她的對手,若不然怎會在鳳鳴山腳下的天魔澗被困了無數的歲月?”
白玉皺起眉頭,“你也知道她們之間是死敵,那虞徽為什么要復活君檀?她努力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解開封印離開天魔澗,怎么可能讓那位親手將她封印的人活過來?”
“誰知道虞徽是怎么想的?虞徽這人最可怕的是哪一點你知道嗎?就是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了,早年她奪舍別人的身體,經歷一段段人生,活脫一個老妖怪,她明明有能力以王者的姿態君臨天下,但她做的很多事情都叫人看不懂,就好像一個活膩了的人,不停游走世間尋找樂子,天魔澗的每一個人,都曾是她的樂子,算了……我這么說以你的腦子估計很難聽懂,換句話說,如果是你為了讓白瑤解開天魔澗的封印會怎么做?”
白玉想了想回答道:“你以為很簡單?白瑤不覺醒就沒有解開封印的力量,可若是完全覺醒,君檀會要了我們的命,總的來說,虞徽的做法很穩妥。”
江意寧搖了搖頭,“她既然能做到讓白瑤掌握君檀的力量,那么壓制君檀原本的靈魂也能做到吧?至少可以一試,如果是我,我會將蕭玉寒還有南宮鈴兒那些人都抓走,這種事情對天魔澗而言不難做到,當著白瑤的面兒,若是不從,就一個一個地殺,而且以虞徽的手段,明明還可以有更加直接有效的辦法,為什么不這么做呢?為什么要如此復雜地設局呢?你不覺得有些局更像是預謀已久,用來對付什么人的嗎?”
白玉輕哼一聲,瞇起了眼,“我明白了,今天你是來策反我的,怎么?老子看起來就這么像是叛徒是嗎!!!”
他的聲音逐漸憤怒,似乎叛徒這個字眼讓他很不舒服,哪怕江意寧沒有提及,甚至都沒有那個意思,但白玉卻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