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若原的眼中還留有恨意,她冷冷盯著南門遺恨,但她有些疑惑,對于南門遺恨身上的疤痕,她很清楚,以兄長的實力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但世上能傷他的人不多,而且這一身的孔洞傷痕也很是奇怪。
南門遺恨直言道:“萱兒,你應該能認得,這是父親獨門暗器透骨釘打的,你以為你放走那個男人事情就結束了嗎?父親多要臉面一人?你不清楚?你當眾說壞了拓跋洪恩的孩子,我知道,那是你想保他一命,可是卻讓父親在天下英雄面前丟盡了臉,這要是以前,父親或許會妥協,當年那是什么時候?北蠻滅國在即,我中原多年的大愿即將功成,這種時候你要和天下人對著干,父親不會容你,若不是我,你又怎能活到今天?我不是想要證明什么,萱兒,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如你哥我這樣心疼你,保護你!就算是父親也做不到!我只想你能好好活著,開開心心,可就因為那個狗雜種,改變了你的一生,將他挫骨揚灰都是輕的,萱兒,回頭吧,你是我的妹妹,不管別人說什么,我都會護你一命!”
此話一出,在場許多之前還叫囂著要讓南門若萱伏誅的人乖乖閉上了嘴,南門遺恨殺伐決斷,能做出什么事情他們都不會意外。
南門若萱心里對南門遺恨的話相信了一大半,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其實她這么聰明,何嘗不明白那個男人心里沒有她呢?這么多年來的執念,都是她一廂情愿罷了,古井中,金憐恩最后的死狀何嘗不是她的嫉妒?
就連一個曾被拓跋洪恩當成棄子的苦命女人都能在這個男人心里留下痕跡,但她南門若萱卻始終不能走進那個人心里,看著眼前的兄長,她第一次生出了愧疚。
不過,不遠處的南宮鈴兒卻是有些不安,她看向南門若萱,眼中浮現了此時蕭師兄的模樣,心知這鬧了一場,最后師兄還是落得個這般模樣,憑什么?她不甘心,但此時此刻她又不能和南門遺恨發生糾葛。
于是她冷冷看向南門遺恨,“南門宗主,令妹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吧?這次我蕭師兄和您一起出去被重傷至此,還有……昆侖仙宗的秦宗主戰死在北蠻龍城,這些事情既然都和你這妹妹有關系,你不打算給我等一個交代嗎?還是說想等著之后道盟再次聚集,所有宗門來找你們雪寒刀宗的麻煩呢?”
南門遺恨眉頭微皺,他將手中的刀收起,隨即言道:“我會將我妹妹廢除修為,從此圈禁,再也不會離開南門家半步,剩下的罪,我來還!”
南宮鈴兒看了南門遺恨一眼,隨后若有深意又看向南門若萱,“那……你打算怎么還呢?”
南門遺恨也是絲毫無懼,當即說道:“如果諸位對我雪寒刀宗問責,可以,讓葉青云掌門來雪寒刀宗,無論你們商議出什么樣的決定,我南門遺恨都愿意接受!”
南門遺恨相信葉青云的俠義,也相信這個人不會為了私情偏袒誰,所以想著要開口,很顯然,南門遺恨心里也是看不上這些所謂的仙門正道的,當今天下,只有天劍宗能壓雪寒刀宗一頭。
而且能讓南門遺恨佩服的人不多,葉青云恰好是一個。
南宮鈴兒輕哼一聲,“就算掌門師兄來此,他素來公正,也一定會追究南門若萱的責任,南門宗主,你好歹是一門之主,真要想為你妹妹抗下所有罪責?你可知道,若是你出事,雪寒刀宗也就完了!”
言至于此,南門若萱也明白了,這些話都是南宮玲兒說給她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她不死,那就是再次連累兄長,連累雪寒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