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文嘯沉默了,他緩緩走到虞徽面前坐下,“哦?你來自哪里?”
虞徽思索片刻,隨后布置下禁制,以防有人偷聽,隨后看向文嘯說道:“文嘯,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是這個世界的創始者之一。”
此話一出,文嘯有些不相信地冷笑了一聲,“你?虞徽,玩笑不必這么開,其實你想做什么我大概能猜到,你是想要讓我一切結束之后殺掉這些忠心追隨你部下吧?白玉自然是第一個得死的,林淵是第二個,江意寧那樣野心勃勃的女人,必須死,然后呢?就是丹朱和我對吧?我憑什么要幫你,這不是讓我自尋死路嗎?你想利用我這把世間最強的劍殺人,可你想好了怎么殺我嗎?”
聽到這兒,虞徽倒吸一口涼氣,微微一笑,“不愧是你啊,文嘯,可這些話你有證據嗎?”
“要什么證據?虞徽我太了解你的性情了,你知道嗎?為了能和你一戰,我仔細調查過你的一切細節,你和君檀情同姐妹我知道,你在漫長歲月中不停的奪舍改換身份我也知道,那是因為你太無聊了,所以你想找一些事情來讓自己看到活下去的意義,但你應是沒有找到,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在解除封印之后做什么,但你不是那種想要稱霸天下的人,你的心里似乎更喜歡看別人的生活,不不不,準確來說,你就像一個說書的,喜歡編故事,所以你就設計故事,就像苗疆流傳的那個傳說一樣,說到底,生命女神和枯落女神都是你自己吧?自己給自己演了一出戲,一邊做著濟世救人的醫者,一邊殺人無數,仔細想想,這天下好多修行門派都和你有聯系,你好像真的很無聊,所以我覺得你這樣的人應該做不出要入主中原的這種事情,融入你的思維去想,你喜歡反轉的劇情,就好像你早知道事情會怎么發展,但你覺得無趣,所以自己去引導,去改變,是這樣嗎?”
虞徽沉默了,許久之后她又笑了起來,“文嘯,早該和你聊聊了,你和我是同一種人。”
“不,我們不是一種人,我只是想要了解自己的對手。”
“如此說吧,這個世界原本的一切設定都是基于一個故事,但故事只是文字,然后我和一群人就把這些文字做成了一個依靠系統運行的游戲,這么說你肯定沒辦法理解,但那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這東西運行著運行著,就因為一場天外的爆炸,產生奇點,讓這個世界變成了真實存在的世界,所以你說,我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創始者之一?”
文嘯聽得似懂非懂,但他卻是覺得此時的虞徽并不像是在說謊,頓時生了興趣,“所以呢,你想告訴我什么?”
“文嘯,一切的本源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們都在這個世界之中,但這個世界之上,天道之中還有一個敵人,那是我的敵人,也可以成為你的敵人,你早就無敵于世,我和君檀一個被封印,一個已故,誰能攔你?與其追尋我們求證劍道,不如拔劍追尋你真正的敵人。”
“有點意思,可我怎么覺得這又是你為了利用我而制造的一場騙局呢?”
虞徽微微一笑,“文嘯,文嘯,這個名字是我給你的,你的真名應該叫韓無期,昆侖仙宗開派祖師爺,劍神韓無期,當年你以劍入魔,被宗門背叛,被天下人背叛,你的摯友蘇衍,追尋你的足跡來到了天魔澗,他不愿你淪為魔徒,舍身祭道,一劍斬開了天魔澗的封印,如此,我才能從天魔澗的深處恢復一縷神智,后來……你親手殺了蘇衍,這世間再無人是你的對手。”
聽到這兒,文嘯的神情雖是麻木,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雙眼已經滑下淚珠。
“韓無期嗎?”
沒等文嘯多加思量,虞徽繼續說道:“當年設定韓無期這個人物時,我也有參與,因為是昆侖仙宗的開派祖師,所以你有用小說主角擁有的一切光環,從小天資卓越,學什么成什么,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而蘇衍也是我們制作時為你尋的一位能和你抗衡的對手,也許現在的你記不得了,但你的性格和當年基本沒什么出入,你冷傲、狂妄、目中無人,但你的三觀設定是最正的那個,你是傲嬌人設,那蘇衍就是一個與你互補的熱情人設,他陽光、善良、心懷正義,但卻玩世不恭,原本設定的最初,他和你是摯友。”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