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南宮鈴兒不再多言,這種時候,她知道躲起來積蓄力量才是最正確的想法,想到了血蓮教,想到了張乘風,當即下了決定。
……
另一邊,已經帶著蕭玉寒逃走的白瑤來到了京郊西邊兒數十里開外的一個破舊古廟之中,蒙灰的佛陀神像之下,白瑤解開蕭玉寒的衣物,小心翼翼上藥包扎,運功治療。
許久之后昏迷的蕭玉寒才緩緩醒來,他神情恍惚,沉默了許久,眼里閃過一絲恨意。
蕭玉寒起身就準備走,白瑤想要跟上,卻被他一聲喝住,“站住!從今天開始,不要跟著我。”
“師……師父?為什么?你的傷還沒好。”
蕭玉寒怒瞪著白瑤,“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的師父了,白瑤,你也不再是天劍宗弟子。”
一聽這話,白瑤愣住了,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她嘴唇微顫,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師父,為什么?瑤兒做錯什么了嗎?”
“做錯什么了?你的出生就是錯,白瑤,我成為你的師父就是一個錯誤,我自私可悲,明明知道你是一切的源頭,我卻還是要將你留在身邊,我當初怕死,怕得要死,我就該跟系統干一架,我就該將你送走,天劍宗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模樣,掌門師兄也不會死!你明白嗎?一切都是因為你,滾吧!從今天起,不要再說你和我們天劍宗有任何關系!”
這一刻,白瑤的臉色慘白,沒了天劍宗,師父就是她心里唯一的光明,但此時,她說什么也想不到師父會說出這番話,而且之前那個文嘯也說過,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此時從蕭玉寒口中說出,白瑤就算再傻,也能通過自己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事情判斷出一二。
她想過最壞的結局,可是沒有想到師父會這么恨自己。
她跪在冰雪之中,止不住顫抖,面前積雪被熱淚融化,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蕭玉寒走了,頭也不回,他知道,此時此刻想要甩掉白瑤,只能說狠話,可是狠話一出口,他心里就后悔了,但他依舊沒有猶豫,朝著西方趕去。
他要去做一個了解,去和虞徽做一個了解。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的勝算,好似沒有太多,唯一的王牌是蘇衍借給自己的一劍,然后在封印解開之前找到虞徽的身體,一劍斬了他,既然蘇衍說曾經他能一劍斬開天魔澗的封印,那么今日或許一樣能殺掉沒有解開封印的虞徽。
其實這么久,蕭玉寒也漸漸意識到,白瑤一定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既然天魔澗有封印存在,說不好白瑤就是解開封印的關鍵,他思慮再三,決定趕走白瑤,如今的她,只要不遇上文嘯那樣的高手,有誰能傷害她?
她還有地方可去,北原也好,御魔長城也罷,她身邊還有那九尾妖狐,無論如何,蕭玉寒更該擔心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