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寒并沒有立刻應下,“江意寧,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只是順應天道,前不久卜卦,一連四卦,乾卦上乾下乾、坤卦上坤下坤、地天泰上坤下乾、天地否上乾下坤、這四卦都是需要變卦之卦,實在奇得很,若非將要發生大事情,不會一連好幾卦都是如此,這是在推演天下大事才會出現的卦象,于是我又推演命盤,發現白星西去,變化無窮,于是我便在御魔長城之外等著,沒想到竟是等到了你。”
蕭玉寒輕哼一聲,“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一句話,你要做什么!”
“我好歹也在天魔澗待過這么久,西荒平涼日盡處,神鬼不如血靈淵,我將去血靈淵的方法給你,至于你想做什么,我管不著。”
“那就拿來!”
江意寧思索片刻,隨手一指,一道流光沒入蕭玉寒眉心,“這是我的一部分記憶,能幫上你。”
蕭玉寒想了想,“多謝。”
“你可想好了,虞徽不是這么好殺的,當年天魔澗也出過叛徒,但是依舊沒有人能傷到虞徽,而且在天魔澗之內,她就是王。”
蕭玉寒苦笑兩聲,“難做到就不做了嗎?我有我的辦法,有幾分把握,如果做不到,自然還有人繼我之后繼續去做。”
“哦?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做出如此決絕之舉的人。”
蕭玉寒嘆息一聲,眼神變得陰狠,“我師兄死了,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我總覺得我本該傷心難過,或者去跟殺害我師兄的人拼命,可是好像都有些愚蠢,又想了想,最終決定去找虞徽,說到底我還是有幾分勝算。”
蕭玉寒這話不假,虞徽,畢竟只能通過奪舍存在于世間,就像當年蘇離,當年苗小蝶,亦或者今日的慕容致,她每奪舍一人,所能表現出的實力都不會太過強大,似乎是根據被奪舍之人原本的實力來衡量,仔細想想,她應是只能通過這樣存世,那么封印沒有解開,至少她就不能恢復那最強大的實力。
有勝算的事情,那就不叫送死,蕭玉寒早已下定決心,可對于江意寧,他還是沒有多少信任,轉頭就不愿再和她多聊。
但江意寧再次叫住了他,隨后丟來一顆妖丹,“這妖丹雖然并不珍貴,但它的主人是一只擅長偽裝的蜥蜴大妖,帶著此物,你能瞞過妖族的眼睛,去到他們身后的西涼之外。”
蕭玉寒接過妖丹一查看,發現確實是個好玩意兒,當即收下,頭也不回離開。
那天,他一人一劍出了御魔長城之外,隱秘的穿過妖族大部隊,去往了西涼。
而就在他走后幾天,天劍宗一行人也來到了御魔長城之上,沈淮如帶著眾人找到了御魔長城的管理者,剛把天劍宗發生的事情告知天下同盟,轉頭準備重振士氣的時候,卻發現白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