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出手襲擊蕭玉寒,那好似閑庭信步一般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害怕蕭玉寒做出什么,但此時的蕭玉寒來不及多想,穿過這巨大的宗門建筑,走向一條小道,疾馳于青石板鋪就的道路上。
直到他來到一處峽谷前,兩座山體仿佛被人一劍切開,中間的羊腸小道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蕭玉寒直接跑了進去,他知道,就是這個地方。
剛進這一線天峽谷的時候,他看到了小道中央有一柄很是奇特的劍,那柄劍雖是已然蒙灰,仿佛一柄石劍,但上面覆蓋的灰塵擋不住那可怕的劍意。
若不是這些年參悟柳劍棠師兄的劍意,恐怕蕭玉寒根本沒辦法走進這一線天峽谷。
只不過蕭玉寒沒有動什么心思,雖然此時君墨沒了,但那柄劍應該是天魔澗之物,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到極其可怕的壓力,更別說動心思去將此劍拿起。
蕭玉寒思索片刻,知道自己無法抵抗那柄劍的劍意,于是飛身躍起,從一線天峽谷的上方飛躍,身后的虞徽依舊窮追不舍。
他沒有想那么多,越過一線天峽谷就是最終的目的地,峽谷之后有一個冰湖,這冰湖之上還有那和山體連接在一起的玄冰。
來到此地一看,蕭玉寒見到了玄冰之中封印的紅衣女子,模樣驚為天人,那女子栩栩如生,神情之間流露出些許狷狂,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蕭玉寒不否認,這虞徽的本體確實生得好看,他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試探性伸手觸碰了一下此地的玄冰,那可怕的寒意讓他望而卻步,他心里突然開始不安,若是自己靠近這冰湖,恐怕會和那紅衣女子一樣被凍成冰雕吧?
此時虞徽已經跟了上來,看向蕭玉寒說道:“原來你是想找我啊,如何呢?你所謂蘇衍的一劍真能殺掉我嗎?不過也說不定,當年他一劍劈開這座山,讓原本被鎮壓在里面的我能以意識形態出現,那個男人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站在原地的蕭玉寒沒有立刻動手,他盯著虞徽,“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到底是強裝鎮定,還是真的認為這一劍之威殺不了你呢?”
虞徽站在不遠處,伸手捋了捋發絲,微笑道:“那你可以試試,蕭玉寒,反正你也來這兒了,正好不用我抓你過來,不過……還真不是我瞧不上你,你所謂的一劍,殺不了我,反而你送到我手里,我才有機會要挾白瑤為我解開封印,知道嗎?這是君檀的手段,是她親手將我冰凍于此,可這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蘇衍的劍,的確不錯,所以……現在你想怎么做呢?”
蕭玉寒凝聚劍勢,目光冰冷,此時的他隨時可以出劍襲向那玄冰之中的紅衣女子,但他卻是猶豫了起來,事已至此,猶豫是一種最不應該的事情,他這樣蓄勢待發,為的是想要看看虞徽的反應。
突然,虞徽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好似一直在警惕蕭玉寒,好像只要蕭玉寒出劍,她就會隨時出手一般,蕭玉寒越發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