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君檀叫住了他。
“我摘果子啊!”
“我不想吃,別摘了!”
“我想吃不想嗎?”蕭玉寒很是無奈說道。
君檀沒有說話,將自己咬過一口的果子遞給蕭玉寒,“吶,我不吃了,你吃完,不能浪費!”
蕭玉寒不想理她,徑直走向果樹。
“哼!蕭玉寒,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違逆我了!”
“我說君檀姑娘,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么你總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呢?”
君檀繼續說道:“因為我本就凌駕于眾生之上!”
這些天,蕭玉寒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君檀,想了想還是將那剩下的半個果子吃下,隨后跟在她的身后,“話說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格格不入呢?”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也就是說我總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這天地,這山川河流,草木牛羊,這眼前的一切都是在這天地之中,為何你就要覺得自己和這些不一樣呢?”
“因為我本就不一樣,我是法則的維護者,是天道的監管者,我可以代替天道行事。”
“那你這樣做了嗎?據我所知,北原的妖族已經建立王國,如果他們和白玉一樣,捕殺人族呢?”
聽到這人,君檀轉過身很是認真的看著蕭玉寒,“所以,為什么你要覺得人族高高在上呢?人族能捕殺妖族,妖族為何不行?天道無情只是你們人族說的,但天道對眾生是一樣的。”
蕭玉寒點了點頭,“這個我承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便是這個意思,在天地面前,萬物皆如芻狗,并不是說天道不拿性命當回事兒,而是說在天地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樣的,一樣脆弱,一樣該死就得死。”
“你要這么解釋也沒有錯,所以你不能說我什么都沒做。”
“那你做什么了?既然自稱是天道的監督者,為何此時竟有心思在這兒閑逛?”
“不用做什么,你們道家說道法自然,這句話沒錯,其實不用我做什么,這天地依舊還是這天地,變化的只是質量和數量。”
蕭玉寒盯著君檀,此刻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從內心理解了這個女子,原來她不是真的那般冷漠,只是言在道中,行隨本真。
“那你在什么情況下會出手呢?”蕭玉寒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