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遠處的宮殿角落,緩緩走出來一位白發女人,她和阿九都是白發,但她看起來要秀氣許多,不似阿九的身上,永遠都或多或少散發著妖獸原始的氣息。
“喲,我看到了什么?原來你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啊……”
“江意寧,你敢來這兒,活膩了?”阿九看清來者,緩緩坐回了王座之上。
“敢坐君檀的位置,我看你才是活膩了!”江意寧微笑著說道。
“我憑什么不能坐?,她的確是妖族至高無上的妖帝,我也發自內心的尊重她,可是……她不喜王座,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她對于這庸俗的位置不屑一顧,知道嗎?當年的鳳鳴山上,這個位置我坐了白玉坐,白玉坐完丹朱坐,換來換去,妖族真正的帝王也就是我們三人,至于帝君陛下,她只愿守著一個空落落的山谷,終年不出,的確,她在的時候這王座只能她坐,可是她不在,我才是妖族真正的帝王!”
“你未免狂妄了些,白玉雖然死了,可丹朱還活著。”
“哼!丹朱?就憑她?總是學著君檀的模樣,以為被人稱作最像帝君的妖就真的是了?的確,她們都是鳳凰,可她又怎能比得上帝君一二?丹朱我還不放在眼里,說說吧,你來做什么,好好說,興許能死得痛快一些。”
“我本是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白玉身上,沒想到他如此沒用,竟然死在了蕭玉寒手里,還真是廢物,千羽,我們聯手吧,我做人間的帝王,你做妖族的帝王,咱們共同開創這世間!”
阿九怒由心生,“這世間只有一個帝王,那就是君檀。”
“可你現在卻是在褻瀆她的王座。”
“這王座她不要,遲早也是我的!”阿九繼續說道。
“為何要說遲早呢?明明以你的實力可以穩坐這個位置,正如你所言,當今天下,丹朱入不了你的眼,那除了君檀沒有再比你更強大的妖,除掉君檀,你就是唯一的帝君!”
千羽盯著江意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手用指甲清理另一只手指甲蓋的縫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江意寧,我瞧不上你,就你這種人,有什么資格來跟我談聯手?”
“屈居于君檀之下你甘心嗎?”
“為什么不甘心呢?你當我是白玉那樣的蠢貨?就算是一人之下,那也是無人敢招惹的一人之下,你看,白玉不是自己做了妖王嗎?他以為他能和君檀一樣,甚至還幻想著將西涼的妖族全部收入麾下,結果被蕭玉寒一劍給斬了,圖什么呢?”
“實話告訴你吧,君檀活不久了,我去過一趟天魔澗,也見過一次蕭玉寒,推斷出一件事。”
阿九沉默不言,只是盯著江意寧。
江意寧繼續說道:“我一直在想,虞徽的力量到底哪兒去了,我找遍了天魔澗,甚至她的本命法寶之中也沒有留下,但我在蕭玉寒體內察覺到了她的力量,很顯然,那不是虞徽全部力量,你知道虞徽的力量哪兒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