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陳風離開后,南易就溜達到百花深處,今天院里有人,南易到的時候,一個小胖墩就在院子里喊著歌。
南易掃了一下院里的人,除了王蒴,其他都是以前在這兒沒見過的人,大部分都是打扮成當下的搖滾風,有倆個南易還能叫上名,一個是臧天,另一個是老崔。
還有兩個是電影圈的,南易也認識,一個是饅頭血案陳懷歌,另一個是全國認識六億人的葛六億。
南易走到王蒴邊上,湊在他耳朵邊說道“你現在這動靜是越鬧越大了啊,搖滾都帶進來了。”
“可不是我帶的,都是人帶人,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地兒是越來越熱鬧了。”
把這兒弄的這么熱鬧,儼然成了京城的一道景,王蒴非常自得。
“玩歸玩,不要玩的太邪乎。”
“放心吧,就是在這里攢幾個茶局、酒局、談話會,沒污七八糟的。南霸天,你哪天回來的”王蒴拿了個新杯子,給南易倒了杯茶。
南易把茶杯往邊上一推,根本沒去拿的意思,就從剛才看到搖滾開始,他以后就不太可能經常來這,搖滾約等于麻煩,不進幾趟局子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搖滾人。
這么說雖然太絕對,哪個行當,人都有好有壞,可南易犯不著跳到爛泥塘里翻找淤泥里的“不染”。
“回來幾天了,前天來過一趟,鎖著門呢。”
“晚上攢個局”
“行,把熟人都叫上。”
南易的潛臺詞就是不熟的別帶。
“成,就叫葉亰他們幾個,我跟你說,哥們的飯館黃了。”
“正常。”南易頷首道“你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葉亰忙什么呢”
“你上次給他搞了那批衣服后,他就鉆進去了,光倒衣服了,飯館也不管,這不就撐不下去了么。”
“是老子也不會管。”
“可哥們沒進項了啊,瞧瞧,現在只能抽這個。”
王蒴掏出自己的白殼北亰牌亮了亮。
“還能抽上煙就說明餓不死,等哪天你吃不上飯了,上我那去,你跟大黃一起開飯。”
“大黃是條狗吧”王蒴試探的問道。
“倉鼠。”
“南霸天,有你這么踩呼人的么,敢情哥們連狗食都混不上啊”
“等會我去買條鏈子,你掛脖子上,上我那院里蹲著,見著陌生人就齜牙,你能好好干,不但一日三餐不缺,還給你開頓宵夜,成不”
“這肥差你還是自個留著吧,哥們筆桿子還能動,糊弄倆糟錢不難。”
事實上,王蒴剛發表了一本中篇小說空姐,這時候的稿費不低,這小說少說也能給他帶來幾百塊的稿費,他要是不瞎造不可能缺錢花。
可不瞎造是不可能的,幾百塊不知道夠不夠他一個月造。
雖說物價一直在漲,可京城一個四口之家能有八十塊的月收入,又沒有喜歡跑醫院進行奢侈消費的敗家子的話,小日子就能過的很滋潤。
“南霸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懷歌,正在拍一部什么土地來著;這是葛六億,他們倆都是電影世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