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坐在矮板凳上,手里攥著一大把羊肉串。
孫長征帶著黃霞和羅仝走到南易的面前,也坐在矮板凳上。
南易把羊肉串一把把的分給三人,腳踢了踢邊上的木頭啤酒箱,“啤酒就冰了倆小時,不太冰,湊合著喝。”
說著,南易自顧自從木箱子里拿出一瓶,手指捏住瓶蓋,一拔,就把瓶蓋給拔起來。
南易這一手操作,讓黃霞和羅仝一震,心里尋思“這南爺手上有功夫啊。”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南易這會心里已經在罵娘了,“媽的,沖動了,沒捏正,真他媽痛。”
徒手拔瓶蓋,看著邪乎,其實說透了也沒什么,隨便一個攀巖愛好者都能做到,靠的無非就是指力和忍耐力。
忍耐力尤其重要,要是一個忍不住,嘴里叫痛,這逼,可就破功了。
南易把酒拿起來,其他三人也各自拿了一瓶,開瓶方式各異,有用牙咬的,有拿筷子撬的,也有放在凳子邊磕的。
“來,走一個。”南易伸出酒瓶,和三人都碰了碰,“別喝太急,酒管夠,慢慢喝。”
說完,南易把酒瓶放到嘴里吹了一大口。
孫長征和羅仝喝了大半瓶就把酒瓶放下,而黃霞這個女的,倒是把酒瓶一直豎著,咕嘟咕嘟,看樣子想一口氣吹掉啊。
一瓶酒被黃霞喝了個干凈,她還挑釁的把酒瓶倒過來亮了亮。
干
一個女人都吹了,三個男的豈能認慫。
沒轍,南易雖然不愿意,可還是把酒瓶又懟到嘴里,一口氣把酒給喝完。
三人都喝干,四個人又各自重開了一瓶。
拿著酒瓶,黃霞又想往嘴里懟,南易趕緊拉住她的手,“黃三兒,別急著喝,還有正事要談呢,待會再喝。”
“南爺,沒事,您說您的,嘴里酒味有點大,我漱漱口。”黃霞大剌剌的說道。
黃霞,黃三兒,物資局的子弟,悶三兒的青梅竹馬,早些年,悶三兒和黃三兒,兩個三兒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江湖人送外號物資局雙丑兒。
誰要上物資局的大院拔份,擋在前面的肯定是黃三兒,一介女流,打起架來卻是不要命,而且專攻下三路,因此,她還有一個雅號“壞蛋兒”,專門壞人家的蛋。
去年要不是南易吩咐悶三兒,讓幫他們做事的人,但凡底子不太干凈的,都去南方避避風頭,這個黃三兒多半得栽。
“你呀,真是蛤蟆打哈氣。”南易點了點黃三兒,又對孫長征說道“六子,情況怎么樣”
“南爺,我們仨今天跟了那個楊山卿一天,一直跟到了南鑼鼓巷,見到了一個熟人。”
“誰”
“南爺,還記得您當初讓我去京大盯著的人嗎”
“呵,周茂德啊,這小子怎么和楊山卿混一塊。”南易嘀咕了一聲,說道“攤子收了嗎”
“已經兌出去了,收了二十幾個回來。”
“六子,你很不錯,懂得連鎖化經營,也懂得利潤和別人分享,就是學了莊稼把式,套路打的有點歪,不然,這次我也不會叫你了,就讓你繼續做你的生意。”
“嘿嘿,南易,我多少能耐,您還不清楚么,要不是您和三爺關照,哪有我六子今天啊。”孫長征撓了撓頭,說道。
“客氣話就不多說了,拿著。”南易拿出三張紙遞給孫長征,“你們一人一張,紙上面都是商標名,都是國外著名品牌的中文翻譯,我好久之前寫的,有些可能已經被注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