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圍要是失去南易,未來的前途就很渺茫,不說戰略戰術,就說村里一言堂的局面就會變成七嘴八舌,沒有人能把整個文昌圍的力量整合起來。
“為民啊,我說過,我不會主動離開文昌圍,我就等著哪天村里人踢我出局。整個文昌圍,目前來看,只有你一個人才有資格充當領頭羊的角色,回村以后,我會和耀華叔說一下,委屈一下他,以后他名義上就當你的傳話筒。”
文昌控投的股份,冼耀華8、冼為民15,他們倆的股份加起來23,超過第一大股東南易22的股份,要是冼為民站在名義上的決策人的位子,再加上冼耀華還掌控話語權,那村委會真成他家的一言堂了。
南易答應,村委會其他人也不會答應。
這里面的道道很微妙,南易能坐穩決策人的位子,一是因為他從未犯錯,二是因為他是外姓人,要坐穩屁股下的位子,就離不開冼氏支持的外姓人。
在村委會其他人的眼里,他們能把南易捧到位子上,也很容易把他拉下去。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在不把文昌圍家業打爛的前提下,南易的位子坐不坐的住,決定權并不在他自己手里。
南易只有兩次犯錯權,錯一次,文昌圍只當他走眼,錯兩次,大家就會懷疑他的能力,肯定就會趕他下臺,不會給他錯第三次的權利。
“一條心”三個字說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可沒那么簡單。
農民既有樸實的特性,也有目光短淺的劣根,折戟一次,人心立馬就會不穩。
“也只能這樣,不過,明天你得留在我家過夜。”冼為民想了一下說道。
“呵,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耀華叔肚子里被自己兒子壓一頭的氣不發泄出來,根本不算完。”
“不管,多拖一天,他的氣就會少一點,拖著拖著我就溜了,等過年回來的時候,他氣也應該消的差不多了。”
“你去我那睡,你家里就兩張床,誰他媽要跟你同床睡。”南易蹙眉道。
“隨便,紅豆回來了,若玢怎么沒回來”冼為民忽然問道。
“在京城呆了幾天,剛回香塂,過幾天還會回來。我打算讓紅豆回村里讀六年,在深甽念完初一再去羙國,等到高考前再轉回來等著高考。”
“干爹,你要讓我回來”
“對啊,干爹要淡出文昌圍,你代表干爹去南宅坐鎮。”
“可阿凱薩怎么辦”
“干爹會派得力的人去管理公司,不用擔心,干爹不會讓你的產業受一點損失。這次回去,我會在菜園子里種上雞毛菜,干爹就交給你料理了,這時候種下,一個月就可以收,應該能賺上五六塊錢吧。”
“能賺這么多不是只有八分地么,深甽雞毛菜多少一斤啊”
種菜已經成了范紅豆的老本行,一畝地能種出多少菜,成本多少,她腦子里過一下就能算出來,只不過她算的是羙國價而已。
“這干爹還真不清楚,五六塊,干爹也就是隨口一說,有日子沒關心國內的蔬菜價了,等到村里,你去問問葛奶奶。”
雞毛菜的價格居然不能脫口而出,甚至腦子里對這個菜的菜價一點概念都沒有,這讓南易有點自責,不求準確知道價格,起碼他要做到心里有數。
八分地都種上雞毛菜,究竟能盈利多少,南易也估算不出來,這讓他有點難受,于是,他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懈怠,地里刨食可是南氏的根本。
南易正在自責的時候,他們包廂的門就被敲響。
打開車門,映入眼簾的是列車長,在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南同志,這位是我熟人,他在贛省虞城就下車,你看能不能在你們包廂里擠一擠”見到是南易開門,列車長就說道。
列車長叫高鐵,胡建人,他有個哥哥叫高鋼,在鐵路的要害部門,能量不小,陳風的軟臥就是通過高鋼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