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拿筷子把羊肉串從簽子上扒拉下來,在醋碟里蘸一蘸往嘴里送。不管是吃火鍋還是烤肉,南易都喜歡蘸醋,最好醋里再擱點蒜末。
“老婆奴就老婆奴,上回劉貞可是找我打聽了,問我哪里能訂做鋼造的搓衣板,說你家的搓衣板壞的快。”陳風玩味的說道。
南易順勢接著陳風的話頭往下說“是啊,劉貞管我可緊了,每天就給我一塊錢零花,羊肉串還沒付錢呢,一會你去付了”
“你就摳吧,沒聽說你家的誰是醋老西兒啊。”陳風懟了一句,對李津說道“以后可以和南易多親近親近,他可比我們混的開,走到外面就一句我是南易,根本不用提他是誰的兒子。”
“你就損我吧,我倒想提人啊,在外頭,逮著誰就跟誰說家父高俅,你沒聽錯,就是踢球的那個,這樣說出去倍兒有面。”
“哈哈,南易,你說話真逗,我跟少馬爺有點交情,老馬爺馬三立也認識,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你拜到馬家門下算了,搞不齊明年春晚就能看到你。”
“津子,甭開玩笑,我是郭派的開山大弟子,走的是捧哏的路子,我把機會讓給瘋子,你把他介紹到馬派去,將來,我就給他捧哏了。”南易說道。
陳風懟道“不行不行,我不是這塊料,還是你來,我瞧你這臉就長得喜慶,你要一站舞臺上,都不用開口,觀眾就得樂瘋咯。”
“少扯淡,往前看,這姑娘盤兒真靚。”南易忽然目視前方說道。
“哪呢,哪呢”
陳風和李津往他目視的方向看過去后,南易就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呲溜了一口。
“操。”
“孫子。”
看了個空氣的兩人,紛紛對南易啐道。
“瞧把你倆給猴急的,脖子要再伸長點,流氓罪就夠判了。”
“你就損吧,缺德冒煙的玩意。”陳風不岔的呷了一口酒,“我聯系了一個單子,這次這個靠譜。”
“說來聽聽。”
“琴島日用品總廠準備向徳國一家叫利勃海爾的公司進口冰箱生產線和技術,我已經基本敲定了,壓下價的部分五五分。”
“哦,跟若玢說了嗎”
“說了,下午還跟她見了一面,嘖嘖,你女兒比你派頭可大多了,左邊站一秘書,右邊還站一保鏢,把我嚇的,只敢把半個屁股放椅子上。”
“那你們接著往下走就行了,我已經給她配了兩個精通跨國談判的精英,只要沒人從中作梗,要做成這單不難。”
“我這是給國家省錢,我看誰敢跳出來作梗,真有這種孫子,我不怕把事情捅到天上去,我反正占理,官司打到哪里都不怕。”陳風霸氣的說道。
陳風真不怕和別人對上,噴子國際的事,他已經跟家里說過,陳家老爺子聽了以后,直夸他做的好。
怎么能不夸,別人家的麒麟兒就知道倒批文,自家的孽子就想著為國出力了,這一進一出,高下立判。
“瘋子,你們做什么生意呢”在一邊聽著的李津心癢癢的問道。
“甭問。”陳風自傲的說道“你插不上手,我們做的是占老外便宜的買賣,現在國內不是到處在進口生產線么,我們幫著國內的廠家和老外砍價。”
“我怎么插不上手,天垏的工廠多了,要進口生產線的也不少,砍價我不會,我可以幫你找生意啊。”李津不服的說道。
陳風等的就是這句,有李津的牽線搭橋,天垏那邊的單子就沒有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