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這天,南易上機場接人。
當他剛到達機場,一架飛往羙國的飛機剛剛起飛,在飛機上坐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年輕人,這個人擅長搭肩膀和勸架,在不遠的將來,他會搭著雙馬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對兩人說道“小馬,小馬,你們兩個給大哥一點面子,別胡鬧。”
南易靠在車身上看報紙的時候,又有一個年輕人在同學的拱衛下往候機室走去,在跨進候機室的剎那,他回轉頭對自己的同學們聲情并茂的說道“大家不要氣餒,我的成功可以復制。”
在清大,一個物理系的青年握緊拳頭,把手高高舉起,大聲喊叫“a,i'g”
這個青年對物理學的研究頗深,特別是睡眠學,將來,他會發明四小時睡眠法。
看了半張報紙,南易一時間差不多了,就往出站口走過去。
在出站口剛剛站定,就看到稀稀拉拉的人群走出來,沒一會,南易要等的人也出來了。
冼秀云從人群中脫離,走到南易面前說道“阿哥。”
“嗯,走吧,我先送你去飯店,你先倒下時差,我們明天再談。”
“在飛機上睡的很好,我現在不困。”
“還是先好好休息,明天上了火車有大把時間可以用來聊天。”
“好,我聽阿哥的。”
火車上,冼秀云在索尼d50便攜式cd機上接了一對喇叭,撳了一下oen鍵,放進一張cd,輕觸側面躺倒的三角形,海援隊一路走來這么遠的歌聲頃刻飄進南易的耳朵。
“盛開在鐵路口旁的,大波斯菊在隨風搖曳,載貨列車飛馳而過,然后消失在夕陽中,十四歲時的我,總是把耳朵貼在冰冷的鐵軌上”
“在紐約也買得到海援隊的cd”
“我是在東京轉機的時候買的,當時店里正放這首歌。”冼秀云說道。
“喔,已經發行七年了,還能被音像店主推啊。”
南易看著窗外,目光變得迷離。
四分半鐘,歌曲結束,南易就從恍惚中恢復過來,目光轉移到冼秀云臉上,“回來的路上有沒有想過你該怎么做”
冼秀云輕觸一下cd機上的正方形按鈕,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罐咖啡,打開喝了一大口。
“上癮了”
上火車不到一個小時,冼秀云已經喝第二罐咖啡。
“經常熬夜,喝這個提神,一開始覺得苦,后來就習慣了。”說著,冼秀云又喝了一口。
“付出總會有回報,我一直沒問過你,在紐約有沒有受到過歧視嗎”
“還好,我接觸到的白人都很友好”頓了頓,冼秀云接著說道“至少表面上很友好,用膚色攻擊別人本身就是一種自我個體無能的表現,我的同學和同事還是挺優秀的。”
“嗯,準備好了就開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