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嘿嘿一笑,“客氣點,這位可是法拉盛教父。”
“南易,為民,想死我了。”
風塵仆仆的冼為樂扔下背包,跑過來,就給南易兩人一個擁抱。
“撲街,脖子,脖子。”冼為民叫嚷著,“怎么沒把你的保加利亞老婆仔帶回來”
“帶回來干嘛她不會聽白話,別人不會聽英文。”冼為樂松開手,看了眼河水笑道“家鄉的水還是如此清澈,真想喝上一口。”
“清澈兩個字值好幾百萬,為了這條河,南易每年都要砸幾十萬下去。”冼為民啐道。
南易淡淡的笑道“夸張了,到現在一共才花了幾十萬,還是村里出了大頭。”
“沒多大區別。”冼為民嘀咕一句,給了冼為樂胸口一拳,“衰仔,這可是你出去后第一次回來。”
“忙啊,一直當開荒牛。”冼為樂一副苦瓜臉,“南易不把我當人使喚,一年從年頭忙到年尾。”
“冚家鏟,你車庫里八輛跑車,碼頭兩艘游艇,隔三差五跑脫衣舞酒吧,錢他媽是天上掉下來的”
“為樂,行啊,跟我說說脫衣舞酒吧。”冼為民一陣淫笑道。
“嘿嘿嘿,你跟我說說泡泡浴。”
“我跟你說,東京有一條歌舞伎町一番街”
“這些臟事,你們晚上喝酒的時候慢慢聊。”南易打斷兩人之間的話題,問冼為樂,“海蘭回來了嗎”
南易這么一問,冼為樂的臉頃刻苦瓜加黃瓜,“她去非洲了。”
“哦,知道了,人各有志,由著她吧。”
“那她的助學金”冼為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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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停了吧,村里的,將來還給不給的起就不好說了。”
冼海蘭在羙國學醫,村里有一份助學金,南氏通過冼為樂又給她一份,她不但不用為學費發愁,還能保持較高質量的生活。
當初,冼海蘭和南易說要當無國界醫生,雖然南易心里很不爽,可還是繼續供著她,畢竟從更高的層面來說,無國界醫生挺偉大。
可現在村里有大事要發生,讓她回來一趟都不肯回來,南易就應該考慮止損了,就當是投資失敗。
“明白。”冼為樂點點頭。
“為民,回去拿倆麻袋過來,好久沒在這里抓蟛蜞了,都要泛濫了吧。”南易指著蘆葦蕩里出沒的蟛蜞說道。
“泛濫不了,去年夏天我回來剛抓過一次,抓了六麻袋。”
“你又不種地,抓了干嘛”
“肥田啊,你不知道去年的收成特別好嗎”冼為民臭屁道。
“扯,那是因為澆了我的糞,我可是攢了一個月,包了架飛機送回來的。”
冼為民啐道“你的屎真精貴,還坐飛機。”
“去去去,趕緊拿麻袋去。”
冼為民回去拿了麻袋,三個人就了蘆葦蕩。
一如從前,三個人合作,從不同的方向把蟛蜞往中間趕,很快就聚攏了一大堆。
南易說道“抓大放小啊。”
“不用你教,我還要留下一點給我兒子抓呢。”冼為民啐道。
“兒子個屁,你個衰仔準備什么時候結婚”
“今年就結,你們都有兒子,我也得有,我要生個足球隊出來,八嘎,這破蟛蜞每次都要咬我,和我有仇啊。”
“廢話,不咬你這個小鬼子咬誰,拿泥巴糊糊吧。”南易抓起一把泥往冼為民身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