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淺淺睖了南易一眼,說道“問吧。”
“你家里的誰,解放前是滬海灘的大資本家”
“你家才資本家。”
“你說對了,我奶奶家就是大資本家。”
羅淺淺白了南易一眼,說道“我外公解放前在滬海華商證券交易所工作過幾年,就是一個小職員,因為這段經歷,曾經還遇到過麻煩。”
“只是一個小職員,能有什么麻煩”
南易非常好奇,只是一個證交所小職員的經歷,還能在后來造成沖擊難道曾經幫某個不得了的大人物炒過股票
羅淺淺淡淡的說道“我外公以前買過一只羙國的股票,每年那邊都會寄股息過來。”
“嘖嘖”
南易嘬了嘬牙花,先感慨一下老美資本家挺講信譽,又對這個羅深深充滿了興趣,家學淵源,說不準還能遇到寶。
“吃菜,吃菜,讓你弟弟呼我就行。”
不同的階段會有不同的需求,一開始,南易不需要聽到不同的聲音,只需要有人充當他的手足之延長,嚴格執行他的命令,所以他青睞找女將;
可現在不同了,他的手足已經夠長,但是不夠多,他需要更多的手足,需要聽到不同的聲音、反對的意見,南氏已經到了需要帥才的時刻。
羅淺淺剛扒拉掉半碗飯,她的呼機就響了。
放下筷子,羅淺淺立馬走人。
南易坐位子上慢條斯理的把飯給吃完,在飯店打了一個電話,他在街面上逛了一會,又去了一家咖啡廳。
他到的時候,白玉琦已經在一個位子上等著了。
南易一在白玉琦對面坐下,白玉琦就把一沓稿紙遞給他。
接過稿紙,南易看也沒看就收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桌子上,“白工,錢我先結給你,圖紙我看不懂,我拿回去找懂的人看一看,要是有什么需要改動的地方,還得再麻煩一下你。”
“這是應該的。”白玉琦眼睛瞄了一下信封,嘴里客氣的說道。
“我等下還有事,先走一步,這里的咖啡不錯,你慢慢享用。”說著,南易又在桌上放了兩張五十的鈔票。
白玉琦看看桌上的錢,呡了呡嘴,只說了一個“再會”。
“下次見。”
南易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其實,南易找白玉琦做方案,根本用不了兩萬這么多,就算除以二十,白玉琦內心斗爭一下也會接過去做,誰讓他窮呢。
白玉琦有個藥罐子的母親,每個月要支出幾十塊的藥錢;有一個農村戶口的老婆,沒有好工作,收入很低;有三個孩子,都處在吃死老子的年紀;
南易雖然叫白玉琦一聲白工,可其實白玉琦并沒有高工級別,自然也就沒有高工的薪水待遇,他一個月就一百二十幾塊,這工資對別人來說不低,可對他來說,緊巴巴的。
南易打聽到白玉琦這個人的時候,順便也摸了摸底,按別人的說法,白玉琦就是一個有能耐的慫人,在廠里被欺負慣了,臟活累活他干,好處別人領,定工資級別的時候,次次把他落在最后。
錢是男人膽,有了兩萬塊,白玉琦就有了底氣,憋了這么多年的邪火也該好好發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