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走到關桂滿邊上說道“關爺,您手里有貨嗎”
“存糧食還是種莊稼”關桂滿睖了南易一眼,說道。
“種莊稼。”南易回了一句,又說道“關爺,我也不跟您打什么機鋒了,東大街,您租給霍天開飯館的那房子,我上房管所打聽了,您跟他之間根本沒有正規的租賃合同。
我不知道您跟他是怎么約定的,但我很清楚那一片的房租行情,四萬塊錢一年,咱們簽五年合約,一年一付,您看怎么樣”
“您是剛從鄉下進的城吧不知道現在這物價是一天一變,今年四萬我樂意租給您,到了明年,四萬想租我那房子,上哪撿去啊。”
關桂滿直接跳過有關“信譽”的托詞,直接就和南易進入討價還價的環節。
“關爺,咱們也不用來來回回的,每年遞增兩成,今年四萬,明年就是四萬八,到了后年就是五萬六,您要覺得行,拿上房契,咱立刻上房管所簽合同去,稅,您不用擔心,我出。”
南易拍著胸脯說道“您要覺得不行,也不用想著抻我,我馬上掉頭走人,您就當我壓根沒來過。”
關桂滿笑了笑,說道“要是我沒認錯,您是斷金樓那女掌柜的二兒子吧”
南易撇了撇嘴,“哎唷,關爺,您年紀大,耳背了是吧剛跟您說完別抻我,您怎么就不聽呢。您名下12間房,只有1間算是正道來的,剩下的11間,嘖嘖。
關爺,差不多就行了,我給的價有多好,您不會不明白,禮數我給齊了,您要是再不借坡下驢,那我可就得學你們滿清貴族當年炮制奴才的手段了。”
南易眼珠子一瞇,不陰不陽的說道“到時候,房我要,您褲襠里的那點屎,我也把您給刨出來。”
關桂滿一聽南易說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對方這是已經把自己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看來對方對自己的那間房志在必得。一年只能租兩萬四的房,對方給四萬,還每年往上漲,這價倒是真可以了,只是,這便宜還是占少了啊”谷失
“得嘞,南爺,房子租您了,咱走著。”
關桂滿雖然覺得便宜沒占夠,可他也明白自己褲襠里的屎絕對不能被翻出來。
“關爺,您和那個霍天有立字據嗎”
“沒有,就是口頭約定,說是一個月一付,只要生意好會一直租下去。”
“您確定沒立字據”
“這我還能忘了”關桂滿說道。
“那是幾號交房租啊”
“您今天要不找我,我明兒就得去收了。”
“哦。”
南易讓嚴度出面和關桂滿簽了租房協議,臨了,又多給了關桂滿一千塊錢,讓他出去轉轉,這兩天就別在京城露面了。
說,南易要說,做,他也要做,至于關桂滿聽不聽,那就是他自個的事了。
臨近飯點,四合院里接受過培訓的十幾個人就浩浩湯湯的奔著滿園春過去,他們要去給霍天展示一下什么叫“流氓會法律”。
黃三兒繼續盯著關桂滿,五年二十八萬的租金雖然只支出了四萬三不到,可在南易心里這二十八萬已經從他這里溜走了,他得找回來,還必須得翻著跟頭找回來。
何況,四萬多一付,南易又成窮光蛋了。黃三兒說好今天要給他的十萬塊,被他給推辭掉了,要開始創業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黃三兒也成了爺字輩的人物,她的地位也該往上抬抬,往后就不能拿她當馬仔對待,而是得用合作伙伴的態度來對待她了。
在外頭奔走結束,南易趕在飯點前回了老洋房。
從壇子里拿出大小不一,凝結成塊并呈現黑色的地瓜粉,擱在缽里拿個杵把粉給碾碎,然后用篩粉器篩一遍,放到缽里,兌點水,把粉給攪成很稀的糊糊。
文火放到鍋里煮,一邊煮,一邊用筷子輕輕的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