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底鞋,過來幫忙。”
蘇菲馬索走到書桌前,說道“怎么幫”
南易在紙上一個位置指了指,“這是工資單,今天要給山莊的傭人發工資,這個數字就是工資的數字,你把紙沿著虛線折成信封的形狀,然后塞進去符合數字加上20盧比的現金就可以。”
“為什么要加20盧比”
“非常規的高溫補貼,就不體現在工資單上了。”
蘇菲馬索拿過打印紙,一邊折疊,一邊問道“這個工作為什么不交給別人做”
“我有我的用意,放這里了。”南易從抽屜里拿出一沓盧比放在蘇菲馬索的面前,“仔細一點,不要搞錯金額。”
“不會。”
南易和蘇菲馬索兩個人互相協作,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工資信封給弄好。
“把衣服穿好,和我一起去發工資。”
帶上蘇菲馬索,南易找到狄瓦曼,和他滴咕了一會,就讓他叫工人分批來領工資。
大廳里,按照狄瓦曼的提示,南易給每個傭人奉上對應的信封,不厭其煩的對傭人說“工資數字有錯誤隨時來找他”,并給每人勉勵一句,道一聲“工作辛苦了”,同時也重復的告訴傭人“20盧比高溫補貼”的存在。
當然,狄瓦曼也是跟著一句又一句,一遍又一遍的翻譯。
對幾個工作表現比較好的傭人,南易還會問候一下他們的家人。
南易在平時當然不會去記憶傭人們的家屬信息,這些都是剛剛他從狄瓦曼那里問來的,就是用在現在表現一下親民。
很顯然,傭人們很吃這一套,南易的辛苦并沒有白費。
帶著蘇菲馬索和瑪麗恩在孟買游玩了兩天,南易一行又去了瓦拉納西。
在印度呆了一個月,南易并沒有好好游玩,印度的旅游景點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去,這次趁著招待客人算是給補上。
在印度的印度教和佛教的心目中,恒河不僅僅是母親河,更是一條通向天國的神圣水道。
一生能來一次瓦拉納西,喝上一口恒河水,在恒河里沐浴,是人生的一件幸事,不少老人感知到天命的時候,就會慢慢的往瓦拉納西走來,有錢的住旅館,沒錢的就在恒河邊的堤岸上搭帳篷或露天而睡,盼望著自己的生命結束以后,骨灰會被撒在恒河里。
火車雖然有頭等艙一等票,環境會和一般人認知中的印度火車截然不同,可環境再好,速度該慢還是慢,孟買到瓦拉納西1500多公里,一天多的旅程不是這么好捱的。
于是,南易勸阻了想坐火車去瓦拉納西的兩女,拉著她們坐了飛機。
出了瓦拉納西的機場,兩女躍躍欲試的好心情陡然消失,古老的街巷、斑駁的墻壁、殘缺的石門,行人、突突車、馬車、驢車、駱駝車、牛、羊、豬、狗、猴、攤販簇擁在街道中,殘破的房子、隨處可見的牛糞、垃圾,景象并不比達拉維貧民窟更好。
從機場進入市區之后,南易一行人就從打車變成步行,瓦拉納西的種種,他們都親身沉浸在其中。
從大街拐入一條并不算窄的弄巷,尿騷味混著氨水的味道襲擾進眾人的鼻子,有人在路邊沖著墻壁撒尿,墻壁上尿垢凝結的比蜂蜜還要厚實。
瑪麗恩興致勃勃的舉起照相機,想沖著正在撒尿的某人拍上一張,南易擺擺手,阻止了她的舉動,“你應該站到那邊去拍,把隔壁的水果攤和雜貨攤都拍進去,效果會
更加震撼。”
瑪麗恩看了一眼近在遲尺的幾個攤子,認同的點點頭,舉著相機換了一個取景的角度。
卡察,卡察,瑪麗恩連拍了好幾張,正當她準備把相機收起來,一只猴子蹦跶到她的身邊,一把搶過相機,三肢并用跑出幾步后站定嗤笑著看著瑪麗恩。
“我的相機。”瑪麗恩沖著猴子的方向喊了一聲,又對南易說道“亞當,該怎么辦”
“好辦,這只猴子明顯是在綁票,拿幾根香蕉當贖金贖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