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都是一群特殊的苦行者,他們極端的修煉方式,在游客的眼中已經成為一種特殊“表演”,實際上,越來越多的苦行僧早已將此作為謀生之道,在大街小巷公開展示修行,待贏得游客們一陣陣的驚嘆,他們就會老練的露出微笑,伸手要錢去塑他們自己的金身。
一個薩都非常配合的讓瑪麗恩拍照,甚至還擺了幾個夸張的動作,比如捧起他已經長達兩米,外面抹著黃色燃料,一條條編織成黏連在一起的小辮子的“秀發”,對著鏡頭展現他和煦的笑容。
等拍完照,薩都露出更和煦的笑容,豎起一根手指,嘴里操著非常虔誠,口音也非常標準的英語說道“ruee。”
得,這是一位老油條,做這種業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瑪麗恩痛快的付給薩都二十盧比,還和他拍了幾張合照,一張抱著薩都的手,一張頭和薩都的挨在一起,最夸張的一張是親吻薩都的臉頰。
“平底鞋,他在你們眼里是不是很酷”
“是的,很酷,亞當,我也要和他合照。”蘇菲馬索躍躍欲試的說道。
南易頷了頷首,嫌棄的說道“可以,拍完之后,請用濃硫酸洗澡洗八遍,不然不要躺到我的床上。”
“小氣的男人。”蘇菲馬索撅撅嘴說道。
“謝謝夸獎。”
就在這個時候,普蘭湊到南易耳邊說道“boss,恒河邊經常會有西方的女游客和強壯的苦行僧偷歡,有的直接就露天在堤岸上,有的會在沒有頂棚的吉普車里。”
“你說的苦行僧,就那些本來就是西方人在這里苦修的吧”
南易嘴里問著,腦子里卻出現荒唐的畫面瘋狂、艷麗、血腥、浪漫交織,橙黑漸變色的火燒云下,退潮的恒河邊,杰克遜聲嘶力竭喊著“it”,潮濕的軀體交纏在一起,車窗玻璃上兩條蛇在緩緩蠕動
“不是,苦行僧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純潔,有很多苦行僧借著修行之說和性力派的旨意肆意,他們把那種事情當成修行的唯一途徑。”
“嗯。”
就南易所知,宗教發展到后面,總難免出現扭曲的現象,沒有哪個宗教是一張潔白的宣紙,更何況印度文化的深層精髓是絕對的個人主義和享樂主義;
表現為對自由的絕對追求,這與西方哲學有著一脈相承的地方,也就難怪會吸引眾多西方人不辭萬里前來印度修行苦練。
告別眼前的薩都,南易一行人往前走很快就看到西方面孔的苦行僧,年輕,臉上帶著嬉皮與癲狂,其中有不正常的瘦弱,也有不協調的胖。
啪啪,一張“吸毒中”,一張“戒毒后反彈”,兩張標簽被南易貼給了他認為很匹配的兩個對象。
在苦行僧中有一個比較特別的存在,他的頭發非常雜亂,但是并不骯臟,頭頂挽著一個發髻,頭發、眉毛、胡子都是金色,出奇的長,眉心的位置紋著日月圖桉,上面是日,下面是月。
上身穿著一件橙色的緊身背心,露出的肌膚干干凈凈,只是胸口那一簇濃密的胸毛看起來有點礙眼;下身穿著一條印度男性傳統服飾基礎上衍變過的變異托蒂,露出來的小腿也是干干凈凈,只有赤足上沾惹了黃泥。
還別說,這個男的挺帥,從他身上,南易看到了永遠年輕的瑞凡菲尼克斯和年輕時的基努里維斯相結合的味道。
“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我,你想看左臉還是看右臉”
瑪麗恩被這個苦行僧吸引,跳下車就和他聊在一塊,蘇菲馬索也是蠢蠢欲動,要不是南易在,她應該也會下車走過去。
“哈,亞當,你吃醋了”被按住頭的蘇菲馬索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