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胡言亂語,古代有暖床丫鬟知道吧”
“知道。”
“暖床丫鬟要吃一種暖心藥,吃過這個藥,心口這一塊會變得暖洋洋的,晚上就寢的時候,大老爺的腳就會被兩個暖床丫鬟捧在心口,這樣,大老爺的腳心就不會發寒。
所以啊,稻谷放在心口焐干是說得通的,我得找個中醫大師問問,少女的心口能和什么扯上關系,吹牛也得有的放矢。”
“所以呢”
“可以用這個噱頭推出新產品啊,有不少人會吃這一套。”
“你還真打算找少女這么干”
“怎么可能,暖心藥可是虎狼之藥,長期吃人根本活不長,就是搞個噱頭宣傳用。”
南易說著,端起酒盞呷了一口酒。
“酒從哪里買的不是水酒,是酒做酒,度數有點高。”
黃酒的制作過程就是酒曲加糯米然后兌水發酵,如果在水里兌白酒或者純粹用白酒充水,這就叫酒做酒,做出來的酒既有白酒的高度數,也有黃酒的后勁十足。
酒做酒的工藝沒我說的這么簡單,我不知道具體步驟,就不胡謅了,不過大致原理就是我說的這樣。
“上次回家,我順便去會稽玩了兩天,酒是在一戶人家門口買的,說是喜宴喝剩下的,放在家里也沒用,就拿出來賣了。”
“喔,那你運氣,碰到正宗的女兒紅了,不過也不好說,現在人心浮躁,可能就是為了賣酒胡謅。”
南易說著,又呷了一口酒,吧唧一下嘴,細細的品位一下。
“品出什么了”
“啥也沒品出來,不過酒的味道的確不錯,是不是真女兒紅無所謂了,你不喝點”
“我不要黃的。”
宮雪站起身,走到酒柜邊上拿了一瓶已經打開的紅酒,拿了一個高腳杯給自己倒上一杯。
塞回瓶塞,宮雪端起酒杯,“干杯。”
南易端起酒杯,壞笑道“要不要來個交杯”
“合巹酒嗎”
“你要覺得是就是。”
“好。”
宮雪站起身,走到已經站起的南易身邊,手穿過南易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南易的眉心,“舉案齊眉。”
“廝守一生。”
宮雪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嗤笑一聲,道“我剛才給你下了情蠱,你要敢拋棄我,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你故事會看多了,哪有什么蠱,要真說起來蠱就是下毒,只不過下的是蟲卵,蟲子在人肚子里發育,到一定時間就會破肚而出,場面太過詭異,然后就以訛傳訛,越傳越邪乎罷了。”
“有這種蟲子嗎”
“有啊,我去年去了自己的牧場,給牛修牛蹄,擠身上的膿包,也有給它們抓馬蠅的幼蟲。馬蠅會把它們的幼蟲生在動物的皮毛上面,幼蟲會鉆進動物的皮膚組織里靠吸食動物的鮮血發育,有的會被舔舐皮毛的動物吃到肚子里,然后在動物肚子里發育,等它們長到這么大”
南易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它們就會鉆出動物的皮膚組織,掉落在地上,化蛹成為馬蠅,然后尋找下一個產卵寄生目標。”
“等它們鉆出來,動物會怎么樣”宮雪毛骨悚然的問道。
“看動物個頭和馬蠅幼蟲的多少,如果是松鼠、小鳥這種體格較小的動物,身上有三四只,基本沒什么可能活下來,牛馬這些大體格的動物問題不大,怕就怕感染馬蠅身上的病菌。”
宮雪拍著心口,心有余悸的說道“想想都怕,下鄉的時候,我不怕干活,就是怕下水田,螞蟥太多了,有一次我下田才不到半小時,腳上就盤著十幾條螞蟥,差點把我嚇死。”
“螞蟥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下水田,免不了要被它們叮上,早些年,生產隊還會用腳上螞蟥的數量來分辨誰磨洋工。我跟你說,只有這腳經常移動,螞蟥就不容易叮上,我在鄉下的時候,一壟秧插下來,腳上最多一兩條螞蟥。”
“我怎么沒聽過這種分辨的方法”
“你才幾歲啊,沒聽過正常,這都是人民食堂時期的老黃歷了。”
“呵呵。”
女人,特別是老女人,就喜歡別人說她年紀小,宮雪也不能免俗,聽到南易說她年紀小,別提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