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沒反駁,抓住南易的手臂,被南易帶著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女孩一直很安靜,只是在分別的時候,她又對南易說了一聲謝謝,并告訴南易她叫“陳睿詩”,南易再次告訴陳睿詩千萬不要忘記報答,之后,兩人就分別。
“南生,你的話會不會太尖銳了,你不怕適得其反”走遠之后,校花就問道。
“不會,身體有缺陷的人通常很敏感,被欺負,他們只會生氣,被可憐,很容易讓他們覺得自己多余,容易生出厭世的念頭,當正常人對待,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別問我為什么這么清楚,問就是我有經驗。”
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蓉城飯店,沾了校花回鄉證的光,南易住進了一個高檔商務間。
第二天,當陽光撒在窗戶的玻璃上,南易已經站著俯視著下面的“工人階級雕像”,蓉城飯店很港厲害、能干,洋氣、時髦,下面的雕像也很港,蓉城的新人結婚都會在雕像下拍張照片,這種行為也非常港。
看了一會,南易就出門,找了一家茶館吃茶。
這個年代的很多蓉城人,一大清早起來,不急著刷牙洗臉、梳妝打扮,而是會先出門吃上一杯早茶。
南易看著左邊一位大叔眼角還有眼屎,臉上也是干巴巴的,右邊一位一口茶下肚,就發出噗噗噗的聲音,嗯,身體不錯,大清早有連環響屁。
豆花面是吃不著了,邊上就沒賣的,南易倒看到了地鍋面,地鍋旁邊還有一個老奶奶在那里用煤爐煮著茶葉蛋,雞蛋的殼還是白的,想要入味還得等,不過臉盆一隅的五香豆干倒是已經散發出香氣。
南易叫了一個地鍋面,又要了幾片五香豆干,交代老奶奶一會放到自己的面碗里,然后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家賣煎包的早餐店,看到人擠人的等待隊伍,南易正準備打退堂鼓,在給客人打煎包的婦女就看到了他。
“茶館滴要幾個”
“六個,管不管送”
“管,你回去等著,等下給你送去。”
“好。”
招呼完,南易又往前走了一段,買了一個菜夾餅,回來的路上正好自己端上地鍋面。
回到茶館,迎接他的還是噗噗噗三聲。
“真他娘工整,對對聯啊”
南易嘀咕一聲,把茶碗挪了挪,坐的離放屁俠遠一點。
一口面,一口五香豆干,再來一口菜夾餅,中途煎包送到,又添一口煎包,等喉嚨塞得滿滿當當,就來上一口茶。
咕嘟,一大坨吃食直往胃里掉落。
南易吧唧一下嘴,琢磨著還差兩根油條,要是有就完美了。
稀里嘩啦,把早點吃了個干凈,南易叫老板給他續上水,往椅背上一靠,摸著肚子幫助消化。
等肚子變得安靜,南易就拿起虎崽買來的報紙看了起來。
蓉城的報紙,生活氣息很濃,除了必須有的國家大事之外,更多的是本地的各種小事,鄰里糾紛、商場開業,甚至還能在報紙上討論哪個早點鋪子的東西好吃。
把要點掃了掃,待肚子不再鼓脹,南易就走出茶館,攔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先讓司機師傅上了蜀都大道,然后在春熙路的路口停了下來。
蜀都大道很寬,中間是機動車的來往四車道,沒幾輛四個輪的在上面跑,更多的是摩托車,兩邊是非機動車道,一樣很寬,可以讓六輛自行車很寬裕的并排而行。
在商業場的人行天橋處,南易就付了錢,結束了和人力三輪車的雇傭關系。
一路過來,這里是南易看到最熱鬧的地方,可絕對人數不是很多,空間非常富裕,并沒有出現摩肩接踵的場面。
今天并不是周末,街面上人少就說明蓉城這里的工人階級多,這個時候人還在單位里上班,根本沒閑工夫上街晃悠。
在街頭矗立了一會,南易倒是看到好幾個老外,有白有黑,白的應該是來旅游的,黑的看著像是留學生,沒走幾步路就上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南易又看見黑人下車,迎著一個看著像是女孩子的黑點走了過去。
“有錢任性,讓我每個月領著600塊錢補貼,我也這么造。”南易吐槽一聲,把目光收了回來,抬步往春熙路上走去。
走進春熙路,南易立馬伸手擋住自己的臉,然后沖不遠處一個拿著相機的老外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拍照行為,在老外聳肩表示遺憾的時候,南易快走兩步和老外交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