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今年三十八,沒留過學,是工農兵大學的畢業生,陳風留過學,往上爬了兩個臺階才是一個分管經理,王振卻是一步到位的董事長,可想而知家世不簡單,資歷也不會差,他其實也是“小圈子”里的人,而且并不是什么邊緣人物。
“南易,等久了吧”王振來到南易面前說道。
“從昨天早上開始等,滴米未進,王哥你要還不來,我就要壯烈了。”
“少來,神采奕奕,一看就是吃飽喝足了。”王振笑罵道“火車在中途停了好幾次,后半程使勁趕路,非常顛簸,我都沒休息好。”
“那要不要歇一天再出發”南易正經的說道。
“不了,得抓緊時間,過幾天我還要去趟香塂,之后還得去李家坡。”王振說著,指了指邊上的一個男人,“曹叡,我助理,你見過的。”
“你好,曹助理。”
“你好,南同志。”
南易和曹叡打了個招呼,又對王振說道“三點的火車,還有點時間,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不用了,在車上吃了一點,現在不餓。”王振擺擺手說道“去看過江南哥了嗎”
“昨晚在他那里吃的飯。”
“不知道回程的時候他有沒有回京城,來得及我去拜訪一下。”
“可能來不及,聽他說就是這兩天回去。”
王振惋惜道“可惜了,早知道坐飛機過來。”
“年初剛在山城摔了一架,你敢坐”
“可以坐軍機啊,蓉城這里經常有軍機飛京城,就是條件差,噪音也大,坐一趟耳朵要失聰兩天。”
這個時候,蓉城和京城之間的確有軍機經常來往,而且,想登上飛機并不需要太大的特權,這個航線本來就有點補充民航的意思,公務的名義基本能坐。
事實上,因為有些城市欠缺民用機場,這時候的很多軍用機場都兼一點民航的責任,只是受眾面比較窄,很多人都獲取不到這個信息。
“南易,我和機床廠的唐江津已經談好了,我們這次過去差不多就是走個過場,你確定印度那邊不會出問題吧”王振忽然又說道。
“王哥,你就放心吧,要是出問題,我自己負責墊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
“你有信心就好,你一句話可是把我支使的團團轉,我又是去要政策,又聯系摩企,要是事情辦砸了,我免不了要吃掛落。”
“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裝什么絕對的信任。”南易腹誹一句,說道“王哥,這次的合作對你們華中貿易來說可是非常有利,進可攻退可守,你要還叫苦,我可就沒法活了,事情我做的最多,最終的利益卻最少。”
“哈哈,行了,你也不用叫苦,你的利益都是你自己的,華中貿易的利益是國家的,性質不一樣。”
“是王哥你先叫的。”
“好好好,我也不叫苦。”王振忽然蹙眉道“南易,車子會準點吧,肚子有點不舒服,要是準點我就憋憋。”
“始發站,應該會準點,不過時間還很充裕,王哥你要扛不住就先去站里解決,免得一會上車列車員不開廁所門。”
“行,你們等我,我去去就來。”
王振說著,從曹叡手里拎著的行李包里拿出一個卷紙,急匆匆的就往候車室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