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小高,快坐快坐。”張罡先熱情的叫金康老婆坐下,然后又對金康說道“金副行長,你把服務員叫進來。”
“好的,張行長。”
金康屁顛屁顛的走出包間,喊了一個服務員進來,然后才走到他的位子旁,危襟正坐。
以椅背離桌角的距離,還有金康胸腹離桌角的距離來判斷,金康應該是只有半個屁股坐在椅面上,剩下的半個懸空。
其他的人坐的都比較隨意,就金康一個還要賣弄討好,張罡吃不吃他這一套不好說,其他人肯定都想弄死他,吃頓飯還不消停。
張罡點好菜之后,就拿起桌上的煙盒,抖出八根煙放在圓桌上,接著手轉了一下圓桌,香煙停在了南易的邊上。
“小南,抽煙。”
“好的。”
南易拿起一根煙,放在了菜碟的邊上。
張罡繼續旋轉圓桌,等在座的所有男人都拿到煙,他這才又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十年代還沒有二手煙的說法,抽煙都比較隨意,飛機、火車、會議室、餐廳、牌桌等等,除了不能出現明火的所在,任何地方都有人抽煙,而且煙民的比例很高,在外應酬,不會抽煙的人也會被客氣的邀請玩一根。
當然,只是客氣的邀請,一般不會強迫。
別人都把煙點上,南易沒有點煙,可并沒有人說什么,就是金康也沒有拿這個當做攻擊劉貞的突破口。
小混混或許會抓著這一點說南易不給面子,但是這里不會,就算有什么看法也會放在心里,人精之所以是人精,就是因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抽著煙,大家很有秩序的談論著百色起義的觀后感,花團錦簇又不失詼諧,每人說的都不會失分談論的內容不適合寫。
待冷盤一上,觀后感的話題就戛然而止,回歸到這場宴會的主題上來。
“過去的幾年,很感謝有各位的支持,我們景安區支行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困難,取得了一個又一個令人矚目的成績,平時,我不提倡大家吃吃喝喝,不過今天是我的生日,又是人近不惑,我就借這個機會敬大家一杯,大家都辛苦了。”
張罡說著,就舉杯站了起來。
“張行長平時日理萬機,工作的操勞大家都看在眼里,應該是我們敬你,張行長,生日快樂。”
別人都沒有說話,金康這個坐末位倒是跳出來唱贊歌了。
“呵呵,大家一起來,干了這杯。”張罡澹澹一笑,彷佛是收下了這記馬屁,但是又沒有留下給別人拍馬的空間。
一杯酒下肚,眾人都坐下,等張罡邀請動快又動了第一快后,大家的快子才動起來。
一邊吃,一邊談論著和工作無關的話題,中間并沒有穿插著敬酒環節,劉貞事先和南易說過,張罡的肝有點問題不能多喝酒,所以沒人敬酒也正常。
對南易來說,不喝正好,應付一下別人的搭話,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吃菜上,并沒有進行他平時很喜歡做的“觀察”。
沒啥用,都是戴慣了面具的高手,又是在這種場合,誰還不是多戴一層,再說包間里的中心點是張罡,南易的眼睛也不方便四處瞟。
看菜、看張罡、看金康老婆小高,這三樣才是很自然能落入南易眼中的。
剛才張罡的那句“小高,快坐快坐”還在南易的腦中轉悠著,這會,他正用平靜和善的眼神把“小高”上衣口子拉開,想探進去看看她身上有沒有留下張罡的印記。
南易這種人一肚子男盜女娼,從來都是把人往壞處想,還美其名曰透過現象看本質,一等下流。